嬰豐富。
野凌和羅藍兒也捨不得他走,九嬰只好放棄勸說尹喜的想法。
有了裝備,數百名梵民也被武裝起來,才得以多堅持了一日。陸須、尹喜等人告知九嬰,北度口軍情已傳遍梵原,這讓他定下心來。
第六日,柳相已失去了耐心,這是他攻下北度口的時間底線。
一百餘部投石器被集中在北寨,從清晨到下午,一直連續對主城進行轟擊。由於投石點集中,主城城壁終於被擊開一個豁口。
城破在即!
剩下的幾百梵軍繼續在城牆上守衛,而九嬰和所有神武境以上修真者領著五十名密跡弟子,死死擋在豁口。
虞國棟和李文守住殘牆兩邊,不斷格殺衝進城的清涼境騎兵。
野凌和羅藍兒的角龍來回移動,哪裡戰力缺損便往哪裡補。
而九嬰、房燭和陸須則負責堵在缺口後方,不斷地以戰神罡氣轟擊。
清涼軍前仆後繼,潮水般向缺口處吶喊衝鋒。
幾人都是連日酣戰,心知挺得了一時,卻始終無法阻止清涼軍進城。
九嬰當機立斷,向馮儀兒下令:“將城頭守軍全撤下來,準備撤退!”
馮儀兒和尹喜率領城頭守軍向城外急撤,九嬰等人且戰且走。
整座北度口,只剩下空屋殘垣,原住民早已搬走,撤退的這一批人已是城中所有的梵原人。廖廖數百人穿過商市廣場,無比蒼涼。
風獸騎兵湧進缺口,孤穹宇、番尊羊和傑奴都已殺進城中。
九嬰將黑風讓給兩名受傷的梵軍,自己御劍而行。
三萬餘名清涼軍打進北度口,柳相乘風獸而入,直接上了城頭,向梵原內望去:“梵原,我柳相來了!”萬軍在城下齊聲歡呼,氣勢如虹。
※ ※ ※
傑奴和孤穹宇率兩千風獸騎兵追擊潰退的梵原人。
許多梵軍軍士和密跡弟子真氣已經不足,撤退的速度遠比不上風獸的速度。敵騎離得越來越近。
“我斷後!野凌,你帶眾人快撤!”九嬰喊道。
虞國棟道:“大神使,交給我吧!”
九嬰不及與他爭辯,風獸騎兵已衝到面前,叫一聲“邊打邊撤”,一面祭發弧月斬,一面緩緩向後撤去。
虞國棟卻反向前衝去,直闖入敵群中央。
九嬰看他勢頭不對,只得跟著殺了進去,怒道:“虞神使,你幹什麼?”
虞國棟道:“大神使,你走吧……城在人在,我虞某絕不棄城偷生!”他左劈右殺,已無力發出罡氣。
孤穹宇已衝到虞國棟身前,他還沒有吸取過神武境修真者的真元。九嬰急撲而上,要將虞國棟拉回,卻被清涼軍層層疊疊擋住。
孤穹宇一道戰神罡氣,已將疲憊的虞國棟擊倒,從風獸上探身一抓,將他提上獸背。
九嬰暴喝一聲,御劍而起,向前硬衝。
虞國棟雙眼通紅,目光中血色流動,對孤穹宇慘笑道:“你死吧!”
“見鬼,血神咒!”孤穹宇將虞國棟遠遠拋開,同時躍離獸背,空中轟地一聲炸開,紅色血光將方圓十餘丈的人獸炸成血塊。
九嬰大叫一聲“虞神使”,回頭看見撤退的眾人都已駐足,吼道:“走啊!”
虞國棟寧願祭發血神咒也不撤退,這讓他心裡難受之極。孤立無援的委屈,丟城棄寨的恥辱,一時全湧上心頭。
弧月斬瘋狂地劈向敵軍,魔性的驅動,使得他不到真氣洩盡就無法停止。
“虞神使這樣殉國,當然不會錯!那麼,就是我錯了?”
血色劍光之中,他已幾近瘋狂,身邊躺下百餘具清涼軍的屍體。不知過了多久,清涼軍竟徐徐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