沌的腦子裡時,她才從床上跳起來。
她努力睜開眼睛,想找尋她原本擱在床上的鬧鐘,好不容易雙眼焦距對準了鬧鐘上的時針與短針。
這一看不得了。“哇!完了,都已經十點了,上班要遲到了!鬧鐘為什麼沒有響?”她跌跌撞撞地衝下床,跑出房間,一直到浴室門口前才止住腳步。
昨天的記憶一點一滴地回籠。“唉!”她長長嘆了一口氣,都已經沒有班可上了,她這是在幹什麼?
她頓時像是顆洩了氣的球。走進浴室,泡了一個香噴噴的澡,洗去全身的臭酒味,這才稍稍減輕了她頭疼的程度。
原來心情不好這麼容易醉,不然按照她往常的酒量,就算再來個三兩瓶威士忌她也不會醉的。
雖然全身上下沒什麼力氣,但她還是想到廚房去找一些吃的,好填飽她從昨晚就沒裝過食物的肚子。
走過餐桌時,她發現桌上有一張字條和一袋東西。字條上寫著──
這是早餐,你醒來後就自己吃吧,希望不要變成你的午餐。
這男人什麼時候變這麼好了,還替她買早餐?
她快速地吃完了袋子裡的三明治和奶茶。從來都不隨便請假的她,一下子沒有事可做,竟感到有些茫然和無措。
宿醉的感覺真不好,她兩邊的太陽穴還是隱隱泛著疼。算了,乾脆去買個醒酒的東西,順便出去逛逛。
來到大廈的騎樓──她的小綿羊一向停在這裡,可是她從頭到尾找了一遍,就是沒看見她的愛車。
該不會被偷了吧?就在她正要開始咒罵偷車賊時,才忽然想起昨晚她本來在暴龍喝酒,然後呢?她是怎麼回家的?為什麼她一點都想不起來?
她連忙打電話給任真真。
“什麼……馬子強送我回來的?他還抱著我……哦……知道了……我會去暴龍那牽車的……”
掛了電話,她懶得走去藥局,只好又回到家裡。
那昨天晚上,她當真有在浴室裡睡著?好像也是馬子強帶她回房間的……她好像還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還是那只是她喝醉之後的幻想?
中午過後,她百般無聊地轉著一百多個的電影片道,卻發現沒有半個節目好看,正當她想隨便找一臺看時,馬子強突然回來了。
她像是見到鬼似的嚇了好一大跳。“你怎麼回來了?今天不用上班嗎?還是你也被老闆強逼休假?”
“看來你的酒完全醒了。我才沒像你這麼倒楣,遇上那種不明事理的上司。”他在她右手邊的雙人座沙發坐下。
“你都知道了?唉,有真真這張小嘴巴在,想要隱瞞也不太可能。”她一臉挫敗,有種無臉見人的難堪。
雖然她從來不跟他比成就,但還是會暗中跟他較勁,畢竟兩人的工作性質實在太雷同,想不比都不行。
“要去哪度蜜月?”看她那個樣子,應該不記得今天清晨那場意外的火花了。
“什麼?”她一下會意不過來。
“你不是跟公司說要去度蜜月?度蜜月沒有我這個老公,請問你要怎麼度?”天知道他發了什麼瘋,竟然一大早就跑去跟公司請假,且請的還是婚假!
不但當場嚇壞部門內所有的同事,他的直屬主管也以為他在說謊。幸好他早有準備,遞上當初在山上宴客時的喜帖、相片,主管這才准假。
不過後果就是他度完蜜月回來後,得在臺北補請喜酒。但這件事他還不敢跟葉秋夏說,怕一不小心會被她打死,更怕影響她已經很糟糕的心情。
“你……”她像在看外星人似的看著他。
“我什麼?”他撥了撥額前的劉海,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感覺還有那麼一點心虛。
“我不要你同情我,我自己的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