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接受嘉獎,鞏固地位,順便和蔡京加深盟友關係。”
頓了頓,高方平冷冷道:“曈大帥好計算!也不知道你收了西夏使節多少好處!”
高俅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頭:“原來如此啊,原來如此。”
奸臣就是奸臣,隨即高俅很賴皮的道:“可為父聽來,前些日子陶節夫已取下銀州,如今种師道更兵至西平府,很不錯了,見好就收是我朝傳統,儒雅仁厚之意。”
高方平一陣頭暈:“老爸乃怕是混不成了,蠻子殺我邊民時可曾仁厚?小種相公於艱苦環境下作戰,用血打出了最佳的北上時機,那些娃真的不容易啊,但如此用命鋪墊出來的良機,就因為蔡京復相的政治需求擱淺了。西平府更乃戰略重地,代價已經花了,兵臨西平府卻不能攻,太可惜!陶節夫真蠢貨無雙也,种師道兵壓西平府牽制西夏人兩大軍司動盪不得,他老小子卻不敢打夏州,就算要聽蔡京的廢話,一鼓作氣打廢夏州又停兵,它會咋地?”
“……”
高俅覺得這小子思路很崩壞,怕是廢了,根本有辱“奸臣世家”的價值觀。然而這小子如今威嚴日盛,也不好意思教訓他。
高俅始終不主張和蔡京對著幹,那個太心驚肉跳了。萬一寶貝兒子將來有天領兵出陣,也遭遇目下種師道的局面,那就慘了。
“媽的趙明誠他爹真乃絕世草包。”高方平走來走去的破口大罵,“有機會不會抓,真正該咬蔡黨的時候總不吭氣,不該咬的時候,他大相公張著嘴巴便哇哇亂咬!他那個心腹劉逵身為副相、樞密副使,竟不知道西北軍情。全是一群飯桶草包,就這種水平也想和蔡京鬥?極其好笑。”
停下腳步想了想,高方平洩氣的道:“西夏使者應該快到東京了,有老曈放水,又受劉延慶和陶節夫所部拖後,种師道已無法再有寸進。”
想到歷史上此時西夏使者來找皇帝議和,高方平就極其無語。
你說議和便議和,不打戰,讓財政回血,讓西軍休養生息。放棄北進機會倒也無所謂。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歷史上的這次議和漢兒打贏了,西夏蠻子來舔趙佶幾下,趙佶一高興,種家軍第二次打下來的土地又還給西夏人。
是的,這種事不止一次,乃大宋傳統。
上次種鄂打下來的邊城,也被司馬光那些大爺反手送還西夏。當然作為報應,元佑黨反手又被蔡京日…得不要不要的。
這種荒誕結局和大宋依靠士大夫的儒雅氣質有很關係。而目下主戰派基本只種師道一人,顯得孤掌難鳴了。
再加上种師道乃武臣,說話沒人聽也是個問題所在。
种師道冤枉啊,本是大儒种放後人,其老師張先生也一代清流。他原本也是好好的一文臣,卻因得罪了蔡京,莫名其妙被弄到武官系列中去。雖然還是因為能力卓越拜了經略使,但最大的問題是,一但進入武官系列,說話基本沒人聽了。大宋的武將是用來聽話的,沒有說話的資格。高俅老爸都沒有。
防火防盜防武將,就是大宋皇帝和士大夫的座右銘,深入骨髓。
見兒子走來走去的晃得眼暈,高俅無奈的道:“應對此種時局,我兒可有妙計?”
“爸爸,告訴今日朝上的具體細節。”高方平停下腳步。
高俅滔滔不絕的說將起來,高方平漫不經心的聽著,聽作為同知樞密院事的劉逵、人家捷報傳來請功,官家問細節的時候,此白痴竟是半張著嘴巴不知如何作答。引得官家惱怒。
到此高方平嘆息一聲:“這戰老蔡贏了。贏在趙相公的愚蠢上。這不是蔡京太英明,而是老趙太無能。”
劉逵乃是趙相公的心腹,中樞侍郎兼樞密副使。也就是說,政府軍府的兩個副相都是他。但因為趙挺之相爺無能,大量依靠劉逵處理政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