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一樣,原本經過一夜稍稍恢復過來一些的心情,瞬間又是沉到了谷底。
盛清嫵的話她是可以接受的,不論盛清嫵現在說什麼她都沒有反駁的餘地,也早就應該知道是這樣的,可是慕淮南始終是這樣的態度,半點沒有認錯沒有後悔的意思,才是真的叫人感到心冷至谷底。
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幾天,他還是沒有想說一句話哪怕跟後悔有關的一點話麼
睫毛動了動,盛夏抿緊了唇。
然後她又聽見盛清嫵氣憤到冷笑著說,“是慕淮南推了你哥掉進海里的這件事,你應該是眼睜睜的看著的吧,盛夏你沒有阻止他也就罷了,事後你竟然選擇包庇他直到現在也沒有跟我說實話的意思,你真是太令人失望到了極致,你有沒有想過掉進海里的人那個人是你哥?!他是你哥啊!”
盛夏喉嚨發梗,僵在原地的身體半響一動不動著,彷彿是已經定得動不了。
盛清嫵的眼神裡透出了涼意,失望的看著她,“之前我還很懷疑盛斯顧怎麼好端端的會掉進海里直到現在也找不到,如果不是在遊艇上有下人聽見了你們的對話,直到今天早上才告訴我聽到關於你們對話的內容,恐怕直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盛斯顧是怎麼掉進海里的!”
“”
“如果不是下人告訴我事實的真相是什麼,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下去包庇慕淮南這個男人?!”她的語氣滿是銳利,充滿了咄咄逼人的犀利感,“你父親的事我已經不打算再插手你跟慕淮南之間,任由著你怎麼任性選擇,因為知道你這種性格不論我說得再多你肯定也不會聽,但是盛夏”
深吸了口氣。盛清嫵痛聲著,“你親生父親的事可以不再計較,那是因為你那個時候還沒出生,慕淮南不是最直接的罪人,但這次是你哥啊!你這麼做對得起你哥麼,如果他已經死了,你對得起他的在天之靈麼?!”
她說得愈發的亢奮激動,言語之間逼人的意味感不加掩飾著。
霍靳不知道這種時候究竟應該說些什麼才能安撫她的情緒,而且這種時候本身她的情緒也是不可控制,畢竟是發生了這樣的事。而這件事裡他沒有什麼說話的權力,最後只能是哀聲嘆了口,除了拉住盛清嫵不讓她衝動的上前對盛夏跟慕淮南做什麼之外,已經是別無他法。
站在門口的慕淮南聽著盛清嫵聲聲指責的每一句話,他面龐上的情緒依舊不多,只是目光看向盛夏,在見到她低垂著頭,握緊了垂在身側的雙手看不出什麼表情,他的眉梢輕蹙著,慢慢的拔開長腿走了進來。
“說夠了麼。”走進來身姿頎長的男人淡淡的開了口。他站到盛夏的身側,目光像是隨意的瞟向盛清嫵,“說夠了,就可以走了,我不想讓人把你們攆出去。”
霍靳面色尷尬。
盛清嫵聽著他的這句話,倏然就笑了出來,冷冷涼涼的道,“這種地方我也不稀罕待在這裡,你們慕家的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慕宗銘如今能逍遙法外。可是慕淮南,我不會放過你!這次的事,無論如何我都會報警!”
“隨意。”
慕淮南碧波瀾不驚的只說了這麼兩個字,盛清嫵看著他的眼神更怨也更恨了。
雖然說是報警,但實際上除了聽下人說的那幾句話之外,她並沒有任何實際的證據證明是慕淮南將盛斯顧推到海里的,遊艇上沒有安裝攝像頭,唯一的證人只有盛夏。
盛夏若是不願意出面作證,不對任何人說起是慕淮南故意殺人,盛清嫵即便報警也沒有任何用處,何況慕家和慕淮南的身份都擺在那裡,他又跟海城總警局的局長相熟,這種事情就更沒可能性了。
可是就這樣讓慕家的男人再一次逍遙法外,她哪裡會甘心。
當初一個是她愛的男人,如今一個是她的親生兒子,她生命中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