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並未接話,只是丟過幾本看完的賬本與他,揉眉道:“馬上便是年關了,說說明年歲貢的數額。”
“屬下初定如下,以暗帝大人名義送與羽國和大理國的庫銀各計十萬兩黃金,以大人名義捐入豐裕朝的庫銀二十萬兩黃金,蒙國十五萬兩黃金。共計是五十五萬兩黃金。”
“羽國和大理國各增至十五萬兩,豐裕朝不變,蒙國減至八萬。”我冷笑,穆陽的遊戲開局了,我若不奉陪,豈不略顯無趣。
“王爺不怕蒙國狗急跳牆,拿我們的生意開涮?”紫槐笑嘻嘻的看著我,絲毫不見擔心的模樣。
“只怕他們畏畏縮縮不敢跳。”我輕啜一口茶,勾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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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宴過後,皇兄下旨讓李修護送明珠公主回羽國,我則負責在城內相送。只是沒想到,才一個大半天,原本好端端呆在王府內的人便這麼沒了。當下便如當頭棒喝,我惱得紅了眼,將所有待在眼前的礙事之人轟走,封城,一寸一寸的找。我的糖兒、我的妻,怎容得他人在我眼皮底下將她劫走。
鬼一一本正經的說辭已讓我起疑,我當下想了又想,只覺得段青崖與蒙國那位二殿下皆有劫人的動機,而人也有可能尚在陽順城內,只為了讓我慌了陣腳。將他們七人都派了出去,最後卻留下鬼六,替我將話帶去給了穆陽。
鬼六在第三日的一早帶回了訊息,我已是氣得砸了王府內所有看著礙眼的東西。
“回大人,暗帝大人聽後頗為不屑,讓屬下將此話、原封不動的還與大人。”鬼六的氣色本就略顯蒼白,如今更是白得像紙一般,生怕說錯一句,火上澆油。
我微微一頓,睇了眼跪在面前的鬼六,道:“牽了我的青梅,隨我去追那明珠公主護送隊伍。”
快馬加鞭的向著羽國方向趕去,我一步也不敢停,昨日接到紫槐的飛鴿傳書,穆陽要挑起幾國紛爭,必以明珠為事端。若是、若是……我不敢想象,只是瘋了般的策馬趕路。
先前派鬼六去探穆陽的底,只因我知以穆陽錙銖必較的性子,他若是輕描淡寫的略過此事,便顯得做作了,所以無論劫人之事與他是否有關,這個回覆早已是在我意料之中。
他能這般不動聲色,必是計劃好了一切且成竹在胸,不過,也太不將我放在眼裡了!
半路與鬼五匯合,知隊伍已快抵達羽國邊境了。然我帶人趕到時,羽國和豐裕朝的護衛已死傷大半,滿地的血染紅的又何止是我的眼。
“王爺!”身旁的護衛驚呼,我的唇角淌下一抹鮮紅,緊咬著牙,我策馬向著蒙軍方向而去。若是她有事,我何止是要嗜你們的血,啃你們的骨,我要你們全國為之陪葬!
眼瞧著、眼瞧著她所在的馬車離我不過幾步之遙,她那一聲精神的“妖孽”終是讓我連日來緊繃的神經有了些許的放心。
策馬上前,卻被那些宵小攔了去路,我舞劍,將所有攔路之人斬於劍下,不管身上已沾了多少人的血,不管這眼裡已是猩紅一片。
然,終是遲了一步,看著馬車從我眼前直直的掉下懸崖,我的胸口一陣翻騰,想叫卻發不出一聲,想伸手卻挽不回那匹不長眼的瘋馬。
我在這裡逗留了五日,殺光了所有行刺者和護主不力的侍衛,不分敵我。鬼六在距離瀑布幾百裡的地方找到了三具面目全非的屍體,辨認衣著大概便是當日馬車上的三人。
然而,我卻再次被激怒了,憑這三具來歷不明的屍體就要我相信人已死,穆陽,是你太小看了我,還是存心要惹怒我。正準備親自跑一趟吉川城時,紫槐卻帶著她的訊息和穆陽的口信趕了過來,同來的還是一同來賠罪的綠蘿和黃連。
“人無礙。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