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口的黃瓜渣子伴隨著唾沫星子便不偏不倚的全噴在了李修質地優良的衣衫上。
下一刻,李修的臉徹底黑了,眸中的怒火更是恨不得將眼前的唐糖燒成灰燼才解恨。
唐糖隨手抹了抹嘴巴,繼而指著李修的臉笑得更加肆無忌憚:“哈哈!你,你這張臉,怎麼弄的,教教我家彩,不對,教教我家翠兒,還真是比鍋底還黑。”
“別忘了,你還沒離開李家,就還是我李家的人,我想怎麼教訓你就怎麼教訓。”李修一把扯過唐糖的衣領,咬牙切齒的瞪著那張事不關己的大花臉。
“啊呀呀,你還想怎麼教訓我?李修,我這一個月來從未主動招惹你,事事也是讓翠兒去辦妥的。你別忘了,老死不相往來,從今往後,我絕不會主動來招惹你。”唐糖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她很不喜歡李修,喜新厭舊、始亂終棄。
“你這潑婦,快放開我相公!”就在唐糖專心與李修對峙著的時候,一個嫵媚中略帶尖銳的聲音由遠及近的衝了過來,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一個大力推搡到了地上。
來人是個身著湖藍紗裙的絕美女子,一舉手一投足間皆透著讓人著迷的嫵媚風情,那水盈盈的鳳眸若是睇人一睇,更是無一男子不被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只見她一手撫著肚子,眼神極是怨毒的盯著被推倒在地上的唐糖,恨不得從她身上剜塊肉下來。她已自降身份委屈了自己嫁於李修,如今只盼顏氏能早日讓出正妻之位,只有相看生厭,哪還會有什麼好臉色給唐糖看。
而李修則瞬間柔了表情,連語氣也轉變得溫柔無比,變臉之快堪稱絕技:“芸芸,你懷著身孕,大夫說了,最初這幾個月必須靜養,別總是閒不住的東走西跑,更不值得為了這種女人動怒。”
“夫君,我也是怕你被人欺負了。”芸芸,也就是眼前這絕美女子,但見她小鳥依人的靠進李修懷中,小嘴一嘟輕聲撒著嬌,果真是男人便拿她沒轍。
李修的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唇邊的溫柔笑意更深,只是那瞬間的變化卻未落入任何的眼中。
唐糖無不感慨的看著李修精彩的變臉全過程,心想李修可曾用這般的溫柔待過顏氏,用滿是愛意的眼眸認認真真的看過顏氏一眼?若真有這曾經,可還會有她取代了顏氏的身體這一天。
彩袖很是緊張的跑來扶唐糖,豈料,才跑了兩步,芸芸那嬌美的小臉上便騰起了一絲不悅,自裙襬下悄悄地將腳伸出,帶著幾分力道朝彩袖踢去。
彩袖人小且又猝不及防,被絆倒後便直接向前撲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到底還是個孩子,摔疼了卻不敢哭出聲,眼瞧著淚水已含在眼眶裡的,卻顧忌著李修在場,只敢低著頭,保持著原樣趴在地上,小身子一抖一抖的,想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忍著沒哭出來。
唐糖微微眯了眼,她向來護短得很,他人若是把氣撒在她身上,只要不過分,她也就不痛不癢的忍了。但欺負她的人,就沒這麼簡單放過了。
此刻的唐糖確實生氣了,若是芸芸只是爭對她,她絕不會計較。她低笑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又扶起了一動不敢動的彩袖,替她擦了擦含淚的眼眶,柔聲道:“乖,這裡沒你的事,先回屋裡去。”
彩袖可憐兮兮的看著唐糖,輕輕的搖了搖頭,被蹭破皮的小手尚留著血,卻仍是固執著挽著唐糖的一角衣袖,不肯離開。
“聽話,先回屋去。”唐糖臉色一沉,成功的將彩袖嚇了回去。待這院子裡只剩她、李修和芸芸時,她反而掛起一絲笑,反覆的打量起芸芸的小蠻腰,以及那還沒凸出來肚子,心裡估摸著她懷上也就一兩個月而已。
芸芸被唐糖打量得渾身發毛,卻仗著李修在她身邊,膽子也跟著大了起來,氣惱的質問道:“你、你這潑婦,看什麼看!我跟你說,這是羨慕都羨慕不來的,活該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