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好似先前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卻也無心逛街,陪著銀蓮從大街這頭走到那頭,什麼也沒買,做的最頻繁的一件事便是低頭撫著那個月鐲。
銀蓮亦是七竅玲瓏之人,見唐糖這般,便有些懊惱強行帶她出來,略帶歉意的笑道:“顏姑娘,今日是大年夜,買年貨的百姓自然比往日多了數倍,你若是沒什麼瞧中的,我們不如城西吃點東西就回府吧。”
“也好。”唐糖始終低著頭,平靜的看著手中的鐲子,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銀蓮說一句,她便回一句,但往往都是無心之言,與沉默亦是相差無幾。
無奈是自己硬要出門的,如今的銀蓮只得訕笑著盡顯地主之誼,拉著唐糖從人頭攢動的城東來到了相對不甚擁擠的城西。
城西多是吃東西的地方,自然最多的也是那些因過節而興奮不已的孩童們,一個不小心便會有手持鬆糕的頑皮孩童嬉笑著撞上行人,幾番下來唐糖和銀蓮的衣裙上便多了些油膩膩的小手印。
唐糖倒是不甚在意,每每被撞都是微笑著道一聲小心,目送那些調皮的孩子朝她做個鬼臉,繼續歡笑的奔跑著追逐嬉鬧著。而銀蓮顯然沒有這麼好的脾氣了,眼瞧著一張清秀的臉蛋被氣得微微泛了紅,卻也拿這些小猴子們無可奈何,只得不停嘀咕著她那一身布料上層的好衣服便這麼被糟蹋了。
吉川城因是羽國都城,自然比一般的城鎮要大上很多,又因節日的緣故,為防止人多出亂子,城內亦會派出比往日多數倍的守衛護城。一路從東向西,既有衣著華麗的公子小姐,也見識了不少神情嚴肅的護城士兵。
“顏姑娘,這城西也有穆家名下的酒樓,不過要說羽國名產,當屬遇仙樓的果釀最是美味。”原來,羽國的氣候不僅適宜各類鮮花生長,境內亦有他國所沒有的數種瓜果。相較於土地貧瘠、草原遼闊的蒙國來說,羽國無疑是塊令人垂涎的肥沃之地。兩國相鄰,邊境向來摩擦不斷,但都沒有爆發過什麼大的戰爭,原因便是與這兩國皆是接壤的豐裕朝。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點道理,凡當政者自是懂得,所以蒙國不敢對羽國發動大舉進攻,羽國也樂於在豐裕朝的庇佑下佔據一方,安居樂業。
當今四國,因為各自的地勢與性格迥異的當政者,在這百年來皆維持著微妙的平衡共處著,若是哪一方企圖打破這一平衡,迎來的便極有可能是天下大亂下的風雨搖曳。
“果釀?可是用水果釀的甜酒?”
“姑娘知道?”
“字面來看,不難理解。”唐糖平靜的回應著銀蓮的詫異,她抬眸望了望周遭那些喜慶的笑臉,喃喃自語道:“一醉解千愁,若能解愁消憂,世間又何來那麼多痛苦哀思。”
“姑娘……?”銀蓮不解的望著唐糖,正欲再問,臉色突然變得煞白,想也未想便將唐糖往街邊猛地一推,邊高呼著:“姑娘小心!”
同時,三匹馬兒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衝開人群,彷彿失控般向她們跑來,所幸銀蓮反應及時,這才未傷及分毫。
領頭的馬上坐著一身著黑衣清俊男子,膚色幾近透明的蒼白,手指微微泛著青色,看似文弱,給人的氣勢倒是不弱。男子身後則跟著兩個看似是隨從的人,同樣是著黑衣,在氣勢上卻比清俊男子弱了一截。
而唐糖則被銀蓮先前一個大力推到了街邊,站立不穩摔坐在了地上,一直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