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迎神迎佛,可眼前的女子偏偏迎的是妖,由不得他頭皮發麻,暗暗叫苦。
“恩,正好一百盞,夠了!”唐糖滿意的放下筆,又攜了數十盞蓮花燈,親自來到了九曲橋上的相思河畔。其實,在這般人聲鼎沸的節日裡,很少有人會去注意那些多得數不過來的花燈,但是不知為何,她卻從心底裡相信,他會注意到的,如果是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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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邊,且說餘清風囑咐著唐糖在巧果鋪等自己歸來後,便一個閃身,晃入了一條小巷。小巷一邊正是一座茶樓,但見他輕若飛燕的飛身上了二樓,悄無聲息的進入了二樓的一間雅間。
才一入內,脖子上便刷刷刷的橫來三四把大刀。餘清風神情不變掃了眼那些護主心切的侍衛們,眼神凌厲,卻並不急於開口。
片刻,雅間內傳來一聲低笑,伴隨著一個略微低沉的聲音:“真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連如此貴客都敢得罪,本殿下養你們是做什麼!”
聲音的主人才一說話,那些架著餘清風脖子的大刀便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隨即,一個粉衣琴女款款的自屏風後走了出來,面貌端麗,舉手投足間風情無限。但見她對著餘清風欠了欠身道:“公子,我家殿下有請。”
餘清風倒也不客氣,一入雅間便很是優雅的往椅上一坐,面無表情的睇著對面之人說道:“若非二殿下默許,那些侍衛怕也不敢如此吧。”
“哈哈,難得難得,今日竟會在此處相遇,莫不是緣份作祟?”說話的是個面如冠玉的好看男子,星眸熠熠,風流不凡,一身寶藍華服,襯得人愈發尊貴無比。
“我與二殿下無緣無份,何來的緣份作祟?不過是偶然間看到了你身邊的那些個親信侍衛,便猜你在此,特來打個招呼而已。”餘清風一改往日的妖孽本性,反倒正經了不少,連一貫的笑容也未掛在臉上。
“僅是招呼?”風流男子挑了挑眉,顯然是不信,“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會主動來找我,不應是有事而來嗎?”
“你倒是瞭解我。我問你,你可有大殿下的訊息?”餘清風冷冷地睇著那風流男子,臉上無一絲笑意。半響,他伸手至桌上,很是不客氣地拿過一個杯子,替自己斟上了酒,隨即一飲而盡。
而兩人說話間,粉衣琴女已然端坐於古琴前,纖細十指微拂,一曲天籟縈繞。
“大哥?”風流男子再次訝異的瞪大了雙眸,隨即卻似猜到了什麼,不作聲的端起面前的酒杯,飲下一口清冽的酒,勾唇道:“老樣子,大哥自由慣了,父王都管不住,我這當弟弟的哪管得了。”
然,出乎男子意料的是,餘清風並未將話題繼續下去,反而話鋒一轉,又問道:“十月太后壽宴,聽說三國皆要派使者前來,大理國又是如何?”
“自然是本殿下。”
餘清風點了點頭,隨即起身道:“既然打過招呼了,今日便這樣吧,先行告辭。”
風流男子微微一愣,也不起身相送,只是笑著舉了舉酒杯,道:“慢走。”
“殿下,愚兒送送這位公子吧。”豈料,餘清風才一轉身,自稱愚兒的粉衣琴女便停止了撫琴,亦緩緩起身,欲送他一程。
“愚兒,他有手有腳,何須你送。來,陪本殿下喝一杯吧。”風流男子眸也不抬一下的開口道,登時便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