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閻遲紹似乎有些跟以前不一樣了,可是到底是哪裡不一樣,她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個所以然!腦海當中忍不住的回想起暮向晚在義大利時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她身上的那些被抽打的痕跡真的是閻遲紹留下的麼?他原本是那麼一個溫潤的男人,許歡涼到現在為止都不願意接受那些傷痕竟然是自己記憶當中這麼溫柔的男人留下的!
許歡涼嬌軟的身子一震,隨後用著一種不敢相信的眸光緩緩的望向閻蒼穆那張冷峻的面容之上!他剛才說了什麼?只要是自己提出的要求他都會答應?他憑什麼用這樣的口吻跟自己說話?那種在許歡涼聽起來類似於施捨的語氣讓她的心口頓時騰起了一種類似於憤怒的情緒!許歡涼不明白明明傷害了自己的是眼前這個男人,明明做了錯事兒的是他!為什麼現在看起來就好象是自己無理取鬧一樣?
“你想住在哪裡?”閻蒼穆眼底的幽光倏閃,動作當中卻盡顯著成功男人的霸氣。
“向晚你這麼害怕做什麼?這裡畢竟也是蒼穆的家,我們回來住也不是不可以吧!”許歡涼率先的開口,褪去了之前的青澀與羞怯,漂亮嬌豔的唇角向上微微的挑起了一抹譏諷的弧度,那張粉黛未施的巴掌大小臉素白的宛如是上好的瓷器,可是即使這樣卻也令人忍不住的不想要移開眼球!米色的披肩將許歡涼姣好的脖頸凸顯了出來,烏黑的發垂落在身體的兩側,面無表情的小臉早已經沒有了閻遲紹最開始認識她時的那種青澀!
樣卻表過。“我把這個問題的選擇權留給你,歡涼——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閻蒼穆將膝頭上的資料夾闔上,冷硬的面容之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從他身上流轉出來的菸草氣息仿若帶著腐蝕性一般的,令許歡涼的呼吸一窒!就算是她想要抗拒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
熟悉閻蒼穆的人都知道,當他這樣笑的時候一定是他心情最糟糕的時候!
作為她曾經的閨蜜來說,暮向晚最為清楚許歡涼有多麼的在意親情的歸屬感!
許歡涼臉上的表情也忍不住的一涼,不明白為何閻嵩柏一開口便這樣的說道,白瓷一般的小臉上逐漸的浮現出一抹類似於疑惑的表情,只可惜現在的許歡涼卻已經很清楚的明白了在這樣的豪門陰影之下要好好的活著,那麼第一件要學會的事情便是隱藏情緒!
原本站在許歡涼身旁的蘇梨是第一次來到臺灣,所以對於眼前的一切都感覺到如此的好奇,而作為閻蒼穆御用保鏢的勒愷面無表情的站在他的身後。許歡涼的肩頭披著一條米色的披肩,烏黑光澤的髮絲披散在她嬌小的身子後面,當她的視線落在緩步走出門來的閻遲紹身上時,眸光忍不住的閃爍了一下,只不過很快便又恢復到了平靜的模樣!而跟隨在閻遲紹身後走出來的,便是摟抱著孩子的暮向晚——當她在看清楚來人的面容之後,忍不住的讓自己柔軟的手臂更急用力的摟著懷中啼哭不斷的嬰孩!
“閻蒼穆,我們回去之後要住在哪裡?”許歡涼看著低頭處理膝蓋上檔案的閻蒼穆,脂粉未施的乾淨小臉上透出一抹隱隱的擔憂!在聽到許歡涼的問題之後,閻蒼穆手中的動作微頓,隨後漆黑的瞳孔將那小臉上的所有表情都收入到了眼中,海一般深邃的眸光令許歡涼忍不住的嚥了一口口水,她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個男人瞳眸的深處。
“為什麼要把這個問題扔給我?明明是我先問你的不是麼?”許歡涼感覺到閻蒼穆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身體微僵不自在的將頭瞥向了窗外的那一邊!喉嚨裡還有著一些乾澀,沒有想到閻蒼穆會反問自己!
“是麼?那麼大哥便好好的住下來就好!我會派專任照顧你與——歡涼的飲食起居!”閻遲紹維持著嘴角完美的笑容,那深邃的眼眸緩緩的掃過了許歡涼望向閻蒼穆的表情,一絲不苟梳在腦後的髮絲讓閻遲紹完美的稜角展露在所有人的面前!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