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正青將電話號碼寫在一張信紙上;遞到了陳兵的手裡;看著陳兵冷若冰霜的那張臉;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壓力越來越大;他看出這個陳兵的膽sè和心智已經大大的超過了白斬刀此人。能敢跑到自己的家裡來找自己;已經說明這個人就不是一個一般人了。他相信陳兵剛才隨意就說出能要了他全家命的話;他也確信;依陳兵的能裡;要他全家的命如同探囊取物般那麼輕易。只是讓他感到壓力的是;陳兵將所有自己的難題都轉嫁在了他自己的身上;這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遭遇。
陳兵將那張寫有一串手機號碼的信紙;裝進了一個捏扁的紙杯裡;才裝進裡自己的褲子口袋;一面信紙被自己的溼衣服所侵溼。然後看一臉愁眉不展的嚴正青:“用車把我送出去”
“恩好嚴正青開著自己的配車緩緩在雨中駛向了別墅的出口;兩個保安慌慌張張的出來;冒著雨向嚴正青敬禮;嚴正青看到這些保安就有氣;要不是他們翫忽職守的話;陳兵根本也沒有機會進入小區一步;他知道小區的微型監視器一定將陳兵在雨裡的一舉一動都記錄了下來;可是;他現在已經不敢再去問這件事情了;陳兵隨時會要他們全家命的想法;使他永遠的打消了查辦陳兵的計劃。
雨嘩啦啦的拍擊著車頂;嚴正青在將車開出別墅小區以後;找一個沒有路燈的暗處路邊停了下來;然後對坐在車後的陳兵道:“陳兵;把你送到哪裡;住處嗎?”
陳兵坐在車內;隔著車窗向車外的四周看了看;見四周漆黑一片;只有雨在嘩的下著;就對嚴正青道:“行了就到這把”說完;將車後作為上的一把雨傘拿起來;開啟了車門;給嚴正青撩下一句話;就撐開傘走向了雨中。“今天我說的每個字你最好記住;忘了的話;後果自負;別怪我心狠殺手辣”
嚴正青在等陳兵在雨中走遠;才將雙手使勁的拍在方向盤上;狠狠的將心裡的壓抑嘆了出來;沒想到自己的逍遙生活;就在陳兵剛才出現的一剎那;就已經整個的改變了嚴正青後半夜沒有睡;將臥室的一條被子抱到了客廳裡;望著牆角的一串五彩斑斕的彩燈;在發著呆;喘著時急時緩的氣息;想著陳兵交付他的事情;心裡總是平靜不下來;他感覺到自己堂堂的一個市局正局長;竟然會被一個市井殺人犯說牽制;他在極力的想著;看自己有沒有絲毫的可以躲過這次被牽制的機會;想想陳兵異常憤慨的表情;想想陳兵一場肯定的態度;想想自己的全家;他無奈的放棄了。
第二天;風聽雨住;天氣明顯的從昨天夜裡一直沒有停下來的雨來看;他氣真的一夜之間就轉涼了;就猶如他此時的心境一般。從昨夜開始;他的心和這天氣手打~一樣的轉如了涼季。
一副無jīng打採;異常頹廢的坐在辦公室內;眼睛呆呆的望著牆上的一身jǐng服;不住的嘆息著。想想他自己從前的經歷;想想他自己從第一次接到白斬刀塞到他手裡的錢開始;這身制服就再也不真正的屬於他了。jǐng服代表著正義;而他卻滿身已經沾滿了骯髒;他感覺自己本身和這身jǐng服相比;和帽子上的帽徽相比;都能感覺到自己深深的陷入深淵;足不復出了。如果沒有陳兵昨夜強制的提醒;他根本想不到自己此時的卑微;也根本想不到自己的一隻腳已經深深的陷入了骯髒的沼澤地;而也因為陳兵的出現;卻將他狠狠的拉進了沼澤的漩渦;直至已經沒過了頭頂。
“局長;你不會是病例了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一個局裡的男秘書走進來關心的問了一句。
他一個走神;慌忙露出一陣苦笑:“呵呵沒事;昨天晚上有點事;沒睡好;休息一下就成;你忙吧;呵呵”
“啊沒事就好;看你無jīng打採的樣子;還真怕你這個一把手生病了;局裡可還指望著你出謀劃策呢?呵呵呵那我忙去了?”
“好忙你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