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自己的身份,窘迫的整整衣服,拿出除妖牌給那人看。
一會兒,那門便開了,屋裡的是一個瘦弱的大娘,穿著一身皺巴巴髒兮兮的衣服,灰頭土臉,也不比她們三人好的了多少。那大娘手正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一開門,就猶自轉身往屋裡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像是喃喃自語似的說了句,“還以為你們不會來了。”
這樣一說,聽的三人甚為不好意思。
屋裡瀰漫著一股藥味兒,擺設一目瞭然,只有一張破破爛爛的方桌,幾條凳子,裡屋裡一個不成樣的櫃子,一張床,床上躺著個十來歲的瘦的不成人形的小男兒,不知道得了什麼病,臉色烏青正昏迷著,這大娘正一手扶著那小男兒,一手端著藥往那小男兒嘴裡喂。
三人站了一會兒,見那大娘沒有說話的意思,雪凝師姐就問,“這位大娘,這裡就你一戶人家?”
大娘點了點頭,然後說,“死了,都死了。”
三人對看一眼,頓時大為尷尬,難道是因為她們來遲了,所以這裡的人都被妖怪吃掉了?不對呀,那面除妖牌上同樣也沒有妖怪吃人的記錄!難道,她們真的碰上了和袁成一樣的事情?
“是被妖怪殺死的?”雪凝師姐連忙問。
大娘又點了點頭。
“你是說,那妖怪吃人麼?”雪凝師姐趕忙問,“那,那是個什麼妖怪?”
“是……”大娘抬頭,頓了頓,看了看她們,“是一條毒蛇,它不吃人,但是咬人,我兒子就是被它咬傷了。”
雪凝師姐稍稍鬆了口氣,只要還沒到吃人的地步,她們應該對付的了。
“它一般在哪出沒?”
大娘低下頭,繼續給兒子喂藥,“就在鎮子裡,晚上就會出來。”
這樣看來,只要呆在鎮子裡等就可以了。
三人受不了那滿屋苦苦的藥味,就乾脆出來在院子裡找了地方坐下等,此時正是正午,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
小夜坐在一段石墩上,心裡堵的慌,一直在想那大娘說的話,難道是因為她們來遲了所以這些人被那妖怪害死了麼?
這樣算不算她們間接害死了這些人?作為一個新社會長大,從小遵紀守法,珍愛生命品德優良的小青年,小夜心裡實在承受不起這種關乎性命的自責,不行,她得問一問。
她又進到屋子裡,那大娘依舊端著碗,小心翼翼的給兒子喂藥,生怕弄灑了一滴,連小夜進來了都沒有發現。
看著這情景,小夜心中一緊,不會這小孩兒也是因為來的遲了才被咬成這樣的吧?她心慌慌的捏著手,小聲問,“那個,大娘,你們這兒的人都是什麼時候死的?”
“早死了。”
“具體是什麼時間?”
大娘抬頭看了她一眼,“不記得了。”
這樣說小夜倒是沒有什麼好問的了,心想那些人死的早,大概就跟她們來的遲早也沒太大關係了吧,畢竟她們走來至少也要大半個月的路程。
於是她便出去了,一出去就聽到雪凝師姐和糰子頭在猜測那妖怪的事。
“師姐,你說那妖怪不會是臨水裡出來的吧?那樣的話我們就危險了啊。”
“不會吧,臨水關那兒常年都有人守著,我想應該不是。”
“或許那些人忙著打架給它跑了呢?”
“……那你說怎麼好?”
“不如我們就帶著那大娘跑了吧,然後讓那大娘給我們蓋個手印不就可以了?”
“人家大娘能去哪兒?你安頓人家?”
“那,那……不如……我們跑了吧,反正,要是委託的人都死了的話,這個任務完不完成不都一樣麼……”
“你也太缺德了吧?”小夜脫口就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