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高時低。
忽地有人奔了過來,恭敬的小聲稟道:“爺,二樓的客人醒了過來。”
青衫男子輕彈琴絃的手忽地一收停住了,風止了,雲住了,天地靜止了,四周一片寂靜。
輕霧之中的男子,抬起頭來,只見他面容清雋仿似山林青竹,雨中碧荷,一股雅香自周身瀰漫而開,一襲素色的青衫包裹著整個人,身材修長挺拔,一舉手一投足都透著逼人的貴氣,徐徐的轉身往大船二樓的雅間踱步而去,身後的一干人誰也沒有動。
男子上了二樓,進了一間雅房,一雙深邃冷冽的眸子在看到床上的女子時,忽地仿似驕陽照大地,滿滿暖人的光芒布在他的瞳眸之中,他的唇角漫開笑意,如水波一般的溫和秀逸。
“你醒了?”
床上的女子正是雲染,雲染皺眉看著門前身著青衫的清雋男子,慢慢的笑起來:“是你。”
門前的青衫男子幾步走近雲染的床前,滿目清華,笑意淺淺的望著她:“我以為你不記得我了。”
“怎麼會呢,你想得是不是太美了,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條命呢,”雲染掙扎著想起身,床前的男人伸出長臂,溫柔的扶她坐起來。
“你別激動了,我記著呢,只要你需要,可以隨時讓我還你一條命。”
男子如清霜一般淡雅的話,使得雲染笑了起來:“我要你的命做什麼?”
雲染坐好了身子,掉頭打量著自己身處的地方,最後確認一件事,她在一艘船上。
同時她的腦海中慢慢的浮現出一些事情,臉色難看了,瞳眸一片幽暗,望著床前的清雋男子:“星河,我怎麼會在你的船上呢?還有別的人嗎?”
她想起了在望夫崖最後的場景,她被定王楚逸霖的手下打傷墜落了懸崖,那麼別的人呢,他們怎麼樣了,照當時的情形,沒人能逃得出去。
“當時你所帶的人全都墜崖了,我只找到了兩個受了傷了的人,別人全都死了。”
雲染心一窒,臉色有些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管這活著的兩個人是誰,剩下的人都死了,她只覺得很心痛,那些手下是父王送給她的暗衛,她待他們一直如兄弟一般,沒想到最後他們竟然死了。
雲染手悄然的握起來,眼神森冷至極,楚逸霖,姬擎天,我定要殺了你們,替這些人報仇,我一定要殺你們。
“那兩個活著的人呢,現在怎麼樣?”
“他們比你早醒過來,沒有大礙,我已經派人救了他們,他們先前來看過你,因為你沒醒,我讓他們去休息了。”
雲染點頭,又想起一件事來,燕祁怎麼樣了,算算時間,很快就要到她們大婚的日子了,她要趕回去,她不能錯過他們兩個人的大婚。
“今天是幾月幾日?”
雲染心急的問道。
“九月十一。”
“我要回大宣去,我要立刻回去,還有十四天就是我大婚的日子。”
雲染激動了,心急的欲下地,床前的男子趕緊的伸手按著她,不讓她動。
“你傷還沒有好呢,別動。”
語氣嚴厲,雲染只得坐著不動,床前的男子望著她,嘆口氣說道:“攬月,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雲染飛快的挑眉:“什麼忙。”
清雋如竹的男子盯著雲染,認真的說道:“攬月,從前在攬醫谷,我只告訴你我叫夏星河,事實上我的真名叫姬星河,東炎的永王姬星河。”
雲染一聽到東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