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耳邊低喃道:
“我接下來要出府去,家裡有爹孃和老太君在,不會有人為難你的,你安心等我回來接你,好不好?”
薛宸迷糊的點點頭,過了一會兒後,才緩緩睜開了眼睛,仰頭看了看婁慶雲問道:
“你要去哪兒?”
婁慶雲親了親她的額頭,將今夜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薛宸:“我和太子謀劃多時,今夜誘得大王子出手,太子負傷,皇上震怒,命我緝拿刺客,我帶人闖入了相府,打傷了相爺,相爺定會要皇上對我嚴懲,我若待在府裡,對誰來說都是為難,乾脆出府躲一陣子。”
薛宸剛醒,腦子還有些不夠用,但也聽到了婁慶雲說的那句:打傷了相爺。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坐直了身子,正面直對婁慶雲,蹙眉道:“你說……可,可你幹嘛要闖相府?還打傷了相爺……他,他……”薛宸說話有些發愣,似乎清醒正在恢復中,那可愛的模樣讓婁慶雲不禁笑了,乾脆什麼也不說,靠在床架上,靜靜等待,看她能說出什麼話來。
薛宸深吸一口氣後,才縷清了思緒,堅定的對婁慶雲說道:
“你都動手了,怎麼不乾脆殺了他呢?”
“……”
婁慶雲沒想到妻子居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好笑的同時也明白妻子這是完全清醒過來了,她問的的確在理,反正要擔罪責,右相受傷了和死了,這可是兩個概念,受傷了的話,右相的勢力不會減弱,可若是死了,還有多少人會跟著右相做事,那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根據最大回報率來算的話,的確是殺了他比較好些。
勾唇一笑,婁慶雲說道:
“殺了他,就是徹底讓皇上為難了。右相說到底在朝中的勢力根深蒂固,又是皇上的恩師,我若殺了他,定會引起所有人的公憤,皇上為了安撫群臣,說不定就要拿我開刀,雖不致死,但估計也再難留在京城了,可若只是打傷相爺,那些屬臣總不能嚷嚷著讓我填命吧。皇上和我爹也就沒那麼麻煩。”
薛宸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你殺了右相,再難待在京城,那咱們就離開京城,這也沒什麼,可若只是打傷,相爺今後定會對你多加暗算,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與其這樣留在京城,倒不如離開的好,最起碼還成全了太子,保得婁家萬全。你今日沒有下殺手,卻已打草驚蛇,實非明智之舉。”
婁慶雲看著薛宸認真的模樣,深吸一口氣,將她摟到身邊,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讓薛宸頓時就明白了他今夜所為的意圖,瞪著眼睛對他問道:
“當真?她……”
婁慶雲點點頭,說道:“太子早已安排她在相爺身邊,這麼多年來,她已經完全掌握了相爺身邊的所有人和事,就連相爺身邊的屬臣,暗地裡都尊她為一聲夫人,我打傷的是相爺的頭,那穴位,那力道,雖不致死,卻也足夠叫人癱瘓……”
接下來的話,婁慶雲沒有明說出來,不過薛宸也已經完全弄明白了他和太子打的如意算盤。
他從一開始就不打算直接殺了相爺,而是要製造一個打傷相爺的機會。薛宸怎麼也沒想到,相爺寵愛多年的外室柳煙,居然是太子的人。薛宸到現在才明白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那就是,從頭到尾,也許她的所作所為就在太子和柳煙的算計之中,太子明知柳煙是他的人,卻還授意她對薛宸下手,一來就是要試探薛宸的本事,二來也是想借薛宸的手攪弄一些風雨,信國公府,威遠候府之事歷歷在目,因為這些事情,柳煙不方便做,所以就故意激怒了薛宸,用汝南王府一事,讓薛宸主動查明幕後,進行反擊,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何在薛宸反擊右相黨羽後院的時候,柳煙那裡沒有任何作為,做出一度好像是被薛宸給打壓怕了似的樣子,其實,薛宸只是在替他們清掃道路而已。
看了一眼婁慶雲,薛宸如釋重負的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