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抬起右手，晃了晃，聲音散漫：&ldo;不知道。&rdo;

秦沁：&ldo;知道就好。&rdo;

&ldo;……&rdo;

沈放上床之後，一頭埋進被子裡。

房間安靜了幾分鐘之後，突然，被子被人一把掀開。

沈放的手伸了出來，他抓過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設了個四點二十的鬧鐘。

做完這件事之後，他無力地平躺在床上，眼神有點兒挫敗，又有點兒的頹廢。許久之後，他語氣煩躁地吐了個：

&ldo;‐‐草。&rdo;

沈放一覺睡的舒心。

醒來之後便開車帶秦沁去崇雅接畫水了，順便把陳清夢也給接了過來。

上車之後，秦沁關心地問道她倆：&ldo;考得怎麼樣啊?發揮的還好吧?考試的時候不緊張吧?&rdo;

沈放：&ldo;……&rdo;

怎麼就一普通的期末考試，愣是問出了高考的感覺。

而且他高考之後，秦沁問他的第一句話也是：&ldo;我們去哪兒吃飯慶祝一下你脫離苦海?&rdo;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不過畫水和陳清夢的回答是出乎意料的一致：&ldo;考得挺好的。&rdo;

沈放笑了：&ldo;什麼叫考得挺好的?&rdo;

畫水說：&ldo;都做出來了呀。&rdo;

陳清夢：&ldo;一個都沒做出來。&rdo;

&ldo;……&rdo;

車廂內突然陷入一片安靜之中。

沈放勾了勾唇角，他撇了眼後視鏡，鏡子裡反射出後排坐著的畫水的模樣，乾淨清純，神情乖巧。

沈放眼尾上翹，聲音帶笑著說：&ldo;你倆的考得挺好，不一樣啊。&rdo;

陳清夢聲音慵懶道：&ldo;還行吧，我發揮的挺正常的啊，一個都不會，我要是會了，那不就是超常發揮了嘛?&rdo;

&ldo;……&rdo;

畫水眼眸轉了轉，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

而且說話……說什麼?

說她也是正常發揮，估計還是年級第一……這樣的話，實在是太欠打了。

不過幸好秦沁及時開口，說：&ldo;考試已經過了，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展望未來，憧憬以後。&rdo;

陳清夢重重地點了下頭，無比認同道：&ldo;姨媽，你說的對!&rdo;

沈放伸手按了下後頸，舌尖抵了抵後槽牙，眼裡閃過一絲笑：&ldo;展望過年要被外公臭罵一頓的未來嗎?&rdo;

畫水在後面瑟瑟發抖。

說真的，這樣的話真的好欠打啊。

而且陳清夢看上去也是一副很想打他的樣子哎!

她把手放在駕駛座座位的椅背上，伸手戳了戳沈放的手，小聲說：&ldo;你不要說話，安全駕駛最重要。&rdo;

&ldo;……&rdo;

陳清夢原先還想打他一頓，結果聽到畫水這似暗示的話，忍不住笑了。

怎麼這麼可愛啊?

沈放也笑了。

恰好是紅燈，他踩下剎車，車子在人行道前停下。

他偏過頭，注意到她伸過來的手指，指尖粉嫩，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