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是這個本就沒有什麼前途的咖啡屋了。短期看來,咖啡屋經營好了,和冷容若在秦家的事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可是長期看來,卻是對冷容若經商和管理能力的一個磨練,也是一個證明。當然,咖啡屋只是一個小小的火種而已。秦懷書現在就打算,讓這個火種也熄滅,徹底讓冷容若手中的籌碼失去價值。用卑鄙和陰暗的手段固然能達到毀滅“原味”的目的,但治標不治本,而且容易暴露自己,所以秦懷書選擇了為“原味”樹立一個對手,強大的競爭對手。路口這家旺鋪改成咖啡店,讓“原味”徹底失去客源。一家是在路口黃金位置的咖啡店,一家是從路口進去、深入到巷子裡面的咖啡店,即使想去裡面的“原味”也會路過路口的咖啡店,這樣的競爭,起跑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了。更何況,秦懷書的經營能力,秦若惜出面,咖啡店的競爭力絕對是呈幾何倍數的上漲。
看來這一次,秦懷書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要狠狠打擊冷容若了。幼兒園的事當然要從長計議,慢慢計劃才行;而“原味”的裝修和重新開業,看來也刻不容緩了。如果說“咖啡屋”的經營上,冷容若有什麼優勢的話,也許只有一個了,秦氏是乾電子的,對咖啡店可沒有什麼研究。
走進“原味”,大中午的還是午飯時間,原本就冷清的店鋪裡,現在更是小貓都看不到一隻。李浩坐在視窗邊上的桌子邊,塗塗畫畫著些什麼。冷容若即使沒有走過去,也知道李浩現在正在畫畫,除了咖啡,李浩的漫畫也是他的一絕。當初報考大學的時候,李浩還滿腔熱血地要報讀漫畫系,可惜最後還是放棄了,改為攻讀新聞系。冷容若還曾經調侃過李浩,“別的記者用攝影照片來報道新聞,你就用漫畫來做插圖好了。”可誰又想到,李浩最後的選擇不是漫畫,也不是新聞,居然是咖啡。
“在畫什麼?”冷容若走到李浩的對面坐了下來。
李浩抬頭看到是冷容若,聳肩笑了笑,“無聊隨便畫的,”李浩打量了下空蕩的一樓大廳,“現在是午飯時間,沒有客人,也沒事做。打發下時間而已。我覺得,我們以後午飯過後再開門好了。”
聽到李浩無奈的調侃,在大城市裡的咖啡屋,早餐其實是一筆很客觀地收入。李浩會說午飯過後再開門,也是對店鋪現在的慘淡經營無奈的表現。
冷容若也頗有些無奈,冰山雕刻般的臉龐上扯出一絲苦笑,“你知道路口那家店要改開咖啡屋了嗎?”
“路口那家冰激凌店?”李浩一臉的吃驚,可愛的娃娃臉上露出了誇張的表情,彷佛他筆下的漫畫人物從紙上躍出來一般,“我今天來的時候,有聽到一些傳言。我還覺得不可能的說。畢竟現在的冰激凌店是我們附近三四條街裡最知名的冰激凌店了,沒有改成咖啡屋的必要啊。難道這是真的?”
面對李浩的吃驚,冷容若也只能點頭表示了確認。秦懷書有心要遏止自己,又怎麼可能會給自己機會呢。可是面對這個凝聚了他和李浩無數心血的“原味”,冷容若怎麼捨得放手。“還記得上次過來我們店裡的那個唐落言嗎?”
“那個男人婆啊?當然記得,怎麼了?”李浩喝了一口面前的白開水,生意不好,李浩自己對咖啡的品嚐也在逐漸減少,現在大多時候都改喝白開水了。
“她是一個室內設計師,她覺得我們應該換一下裝修,不然店裡的生意就會這樣一直沒有起色下去了。”冷容若簡單地說到,接著,冷容若把最近發生的事簡單地描述了一番。對於李浩,這個二十多年的朋友,冷容若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而且因為自己的關係,“原味”本就搖搖欲墜的生意現在更是雪上加霜,李浩有知道的權力。
“你是說,路口那家店,是你那個什麼鬼大哥在幕後支援的,目的就是為了打壓你?”李浩眉毛糾結到了一起,嬰兒般的臉龐上出現了一絲不相符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