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爾聽她連說髒話,也不禁皺了皺眉頭,她的舉止優雅,平日最討厭粗魯的人,但是米歇爾終歸是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好友,又是喝了酒,才顯露出一些陋習,她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專心的開車。
「我們這是去哪?」米歇爾忽然問道。
「找家旅館。」「不,我要去喝酒。」米歇爾叫道。
「今天是中國年。」「不管,找最大的,我要去狂歡。」米歇爾嚷道。
祖爾搖搖頭,但是還是順手在定位器試著搜尋酒吧。最後還是選中了一家名為「NewYorkPub」的酒吧。當她們到了地方,正是晚上夜生活開始的黃金時間。Pub依然營業,只是街上略顯冷清。米歇爾和祖爾推門而入,發現這是一家相當有格調的酒吧。仿古的懷舊裝飾,彷彿讓她倆回到了紐約的街角爵士樂吧。
「It‘sAllTheThingsYouAre,DaveBrubeck。」(是《你的所有》,達夫。布魯貝克的)祖爾輕輕的說出了樂曲的名字。
「是……段?」米歇爾眼尖,發現了在鋼琴後面彈琴的人居然是段璧,以為是自己喝多了有點眼花,有點糊塗的問問祖安。
「是他?」祖爾仔細辨認一下,確實是有些瘦削的段璧。
「太令人難以置信了……他彈得很好啊。」米歇爾不禁眼前一亮,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服務生,一杯美式咖啡,再來一杯Rumcoke……兩杯……給那位先生送去。」米歇爾指了下那邊彈琴的段璧說道。
段璧又一曲終結,周圍的聽眾都為他鼓掌致意。酒也正好調好送上,他順著服務生的指引,也看到了祖爾和米歇爾。「兩位美女怎麼今晚這麼有興致出來玩啊?」段璧舉著酒杯晃了過來,似乎已經喝了不少。
「是啊,不然還真是會錯過一場精彩的表演,沒想到你的鋼琴彈得這麼好,可以去百老匯去競聘下了。」米歇爾毫不吝惜誇獎的溢美之詞,言語間透著熱切。
「哪有那麼誇張,只不過藉著點酒勁獻醜下而已,今天算是超常發揮了。」
段璧和兩位美女碰了下杯,小口抿了下。他是第一次喝到這種雞尾酒,只覺酒味甘甜,很是順口,又與米歇爾相談甚歡。雖然還是沒法完全交流明白,但是趁著酒勁,也沒有什麼顧忌,不懂就問,互相也都能把對方的意思猜的八九不離十,不知不覺中,兩個人又一人點了兩杯酒。祖爾是從來不喝酒的,今天她還有開車的任務,所以只是安靜的坐在一邊喝著咖啡,聽他們兩個聊天。
「段,你說……揚是不是很過分……」米歇爾把負氣出走的事情複述了一遍,但是隻說是志揚和柔然有曖昧。
「哈……我聽出來了,你也喜歡老程吧,不然那麼注意他?」段璧也就著酒勁開玩笑道。
「沒有……我很討厭他。」米歇爾矢口否認道,但是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卻被段璧撲捉到。
「你們喝的太多了,我們還是走吧,米歇爾。」祖爾看到他們倆已經喝得不少,不禁勸道。
「是差不多了……」米歇爾堅持要分開結賬,段璧也不強求,他們各自會了賬,走出了酒吧。
「段,你住在什麼地方?我們今天不回去了。」在車上米歇爾問道。七座的MPV後排很寬敞,段璧和米歇爾現在有些曖昧的靠在一起,不知道是真醉的厲害,還是藉著酒勁往一起湊。
「嗯……我住酒店。」段璧腦子還非常清醒,他本想說他在臨海有房子,但是轉念一想,他還是說住在酒店裡。他今天在外面閒晃就是為了尋找豔遇的,其中不排除有因為若馨的無聲出走,而起的報復心理,以及放縱自己,發洩心中無法排遣的寂寞。
「是嗎?我們一起吧,這樣你還可以給我做導遊,帶著我好好玩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