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某件政務和軍務形成決議,都不得再行更改,相關官員在散朝之後都必須認真執行下去,若散朝之後你不服或者覺得不妥,不遵照本王的決議執行,那就是抗命不遵,到時候可別怪本王拿你開刀了!剛才本王說的這件事,有人反對嗎?好,既然無人反對,那就照此執行,到了朝會日有資格上朝的大臣和將軍都必須準時上朝,除非家中有長者病故或自己病得無法起床了要事先請假之外,其他任何事情都不準請假,也不能遲到和中途早退!”
趙子良說完問道:“接下來,諸位有事要奏嗎?”
五十多歲的禮部尚書李揆站出來拱手說道:“攝政王,老臣禮部尚書李揆有奏!今年本是開科取士之年,但因先後有蠻族大軍叛亂和姚知同麾下軍士叛亂,危及長安,因此秋闈開科取士就耽誤了,可各地學子在此之前早已經趕到長安和長安附近準備備考,如今這些學子大多還滯留在長安和周邊地區,一部分學子的盤纏早已耗盡,有些學子已經就此返鄉離去。此前,老臣已經就此向陛下上奏此事,但因朝廷各部才從奉天遷回來,諸事繁多,陛下還未對此事進行回覆。現在既然由大王主政,老臣就請大王示下,今年還是否開考,若不開考,禮部就發出告示公佈下去,讓各地學子們早日返鄉,不要繼續逗留在長安,若還開考,就請攝政王下達政令,禮部也好遵照執行並安排相關官吏進行籌備!”
趙子良沒有搞一言堂,看了看大臣們問道:“諸位臣工以為此事是否還可以進行呢?”
吏部尚書裴遵慶站出來拱手道:“攝政王,朝廷現今正是多事之秋,御駕又剛剛返回長安沒多久,李忠臣的叛亂還在繼續,哥舒曜大軍還被圍在襄陽,急需救援,而且現在已經是十月,早已經過了秋闈,不如把開考之期推到明年再進行!”
“推到明年再開考?”一聲冷笑從大臣之中傳出,趙子良就看見刑部尚書路嗣恭站出來,路嗣恭先是向趙子良行了一禮,然後對裴遵慶說道:“裴大人說得輕巧,來京趕考的學子大多都是從外地趕來京城的,他們大多到長安已經半年以上,你把開考之日推到明年,他們要麼在這裡再等一年,要麼返鄉明年再來,不論他們是繼續滯留在這裡,還是先返現之後明年再來,花費都是巨大的!你裴大人有豐厚的俸祿、每日好吃好喝,可那些學子呢?大多都是貧寒之家,如何負擔得起如此龐大的開銷?”
說到這裡,路嗣恭再向趙子良行了一禮,說道:“大王,臣以為應該儘快舉行開科會試,考完放榜之後既可以讓學子們回家,朝廷又可以為國吸納人才!”
戶部尚書劉晏站出來說道:“路大人說得雖然有道理,但這不符合規矩,秋闈已經過了,現在已經是十月,朝廷國庫又沒錢,籌備開科會試的經費去哪兒弄?我戶部可沒錢了,別指望我”。
剛開始趙子良還很納悶,路嗣恭是刑部尚書,而刑部是宰相派的勢力範圍,路嗣恭怎麼跟同是宰相派的裴遵慶掐起來了,但趙子良想起路嗣恭以前給郭子儀做過副手,頗有才幹,還得到過玄宗皇帝的親口嘉獎,他又想起路嗣恭才當上刑部尚書沒多久,這下他明白了,路嗣恭應該是太子一系的人,但路嗣恭當上刑部尚書的時間太短,還不能掌控刑部的話語權。
兵部尚書顏真卿站出來拱手道:“大王,開科取士能花多少錢?難道我大唐連一次開科取士的錢都沒有了嗎?”
就為了一次開科取士的事情,宰相派和太子黨在趙子良這個初來乍到者面前都不能放棄成見一致對外,還都鬥得不可開交,可見朝中的派系鬥爭嚴重到何種程度了,難怪李豫要撂挑子不幹,躲到深宮內院去了。
趙子良看到這種情況鬆了一口氣,如果朝中三派聯合起來抵制他的主張和決策,他這個攝政王還真不好當。
俱文珍的人還沒有動,也許這種事情閹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