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可以解釋一切。

“媽媽這兩個字，是嬰兒最早發出的聲音，全世界的孩子，無論操何種語言，孩童時期叫媽媽的時候，發音都是相近的。花兒為什麼要叫‘母親’？母親這個詞，除了書面上，還有跟人談話時的尊稱，一般人都不會這麼叫。而且，花兒並不是不會叫媽媽。“李朝陽說著，瞥了小西一眼。

花兒從什麼時候開始管小西叫媽媽，小西已經想不起來了。可能是某一次小西看到她散亂的頭髮，幫她梳了一回髮辮之後，或者是某一次接過小西遞來的糖果之後，她就開始這麼叫，怎麼阻止也不管用。小西幫她梳了兩次髮辮之後，她自己學會了，每天都把辮子梳得整整齊齊，還會獻寶似地給小西看。

“那你的意思是……她不是……花兒的媽媽？”小西震驚得難以相信。

“我的意思是，這對母女有疑點，你需要格外注意自己的安全，沒有必要的話，暫時不要接觸她們，天黑之後，絕對不要去那些小巷。”

李朝陽把車穩穩地開著，小西認出來，這是她回家的路。

☆、表白

車子離小西的出租屋還有一段距離，李朝陽卻開始減速了，他把車緩緩停到了一家門面裝修得很雅緻的小飯館前。

“我想請你吃一頓飯，可以嗎？有事情跟你說，很重要的事情。”李朝陽的聲音很柔和，還帶著一絲小心翼翼，他灼灼的眼神緊緊盯著小西，已經準備好應對小西的推脫和拒絕－這個矜持的姑娘。

“好。”

讓李朝陽沒想到的是，小西毫不遲疑地答應了，倒讓他一愣，他有點狐疑地看了一眼小西。

懵懂的小西根本沒有注意到李朝陽聲音和表情的異常，她這麼痛快地答應跟李朝陽吃飯，是因為他之前講的事情太過驚悚，她被嚇得夠嗆。驚魂未定的小西還以為，他要邊吃飯邊接著跟自己談案情，向她披露，花兒這對母女到底有什麼秘密。而公私分明的李朝陽覺得，他已經在允許的範圍內，儘可能向周小西透露了案情，辦公時間已經結束了，現在是他要處理私事的時間－他最近一直心心念念惦記著的那件私事。

想法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下了車，走進餐館，找了一個清靜的角落坐下。小西照例又讓李朝陽點菜，等服務員寫好了點選單走開之後，小西就用她那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緊緊盯著李朝陽，期待地等著他說話。被她緊緊盯著的李朝陽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他猶豫了半天，清了兩次嗓子，也沒說出來想說的話。

對於李朝陽這種奇怪的表現，小西自以為很能理解，之前他不是說過了嘛，把案情告訴她是違犯紀律的，他當然要考慮一下，哪些是可以說的，哪些是不能說的。她安靜地等了一會兒，看著他，她看到李朝陽的臉，很奇怪地紅了。

小西有點過意不去：“不方便告訴我，就不用說了，我明白，你們有紀律，你不要為難，沒關係，我會自己當心的。”

李朝陽愣了一秒鐘，然後明白了小西為什麼會毫不拒絕地同意跟他吃飯。他扶著額頭，無可奈何地說：“不是那件事。”

“那是什麼事？”

“小西，我喜歡你。”

周小西宕機了。

李朝陽的話完全超出了小西大腦的處理範圍，她的大眼睛眨啊眨地搞不清狀態，還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的沒表情和沒反應，讓李朝陽有些尷尬，但話已出口，他索性把想說的都說出來：“我喜歡你有一段時間了，我感覺，你就是上天為我造的那個人，越跟你相處，就越喜歡你。我有一套100平米的房子，是貸款的，每月公積金還一大部分，自己還一小部分。外面那輛車是我自己買的，不是隊裡的公車，我們工資雖然不算高，但穩定，也還行，每年還能漲點兒……”

等到李朝陽開始介紹起房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