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人獨來獨往,不喜歡和誰有過多的接觸。所以,當西暖總是在他的面前出現的時候,他對於她的熱情很是反感。
他喜歡安靜,可是,她總是很聒噪。
他冷冷的警告她不要再做那些多餘的事情,可西暖對於他的警告從來都不放在眼裡。頭一天答應了,第二天照樣還是按照往常那樣去做。“做不做,是我的事。接不接受,是你的事。”西暖用這樣一句話堵掉了所有景惜河拒絕的話。久而久之,景惜河反倒習慣了身邊狗皮膏藥一樣的西暖。說不清楚為什麼,有時見不到她,心裡還會有小小的失落。
她不像從前那些靠近他的女生一樣,目的明確,不是交往就是做哥哥什麼的。她從來都不會要求他為她做什麼,也不會要求他回報她什麼。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是一個能帶給人溫暖的女孩子。和她在一起,景惜河常常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她總是有辦法把他逗樂。
可是,深秋出現以後,他卻發現,他與她的關係,成了橫亙在三人之間,最大的障礙和傷害。
有些事情,其實當事人很明白那會在對方身上留下怎樣的傷痕,但是,景惜河沒得選。他只能那麼做。
他不想傷害西暖,可到頭來,他所做的這一切統統事與願違。
☆、chapter 03
景惜河回到家裡的時候,不出所料的又因為同樣的問題爆發了激烈地內戰。
他把自己關在衛生間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冰雕一樣的五官上有一條狹長的傷口從發跡裡延伸出來。只是這樣靜靜的看著,任由觸目驚心的鮮血沿著臉頰流淌。
潮溼的空氣裡一股腥燥的味道在蔓延。外面是擂鼓一樣的敲門聲,景惜河走到一邊扭開淋浴噴頭的開關調至最大,過了半晌,嘩嘩地水聲終於將其蓋過。
景惜河,他一字一句地吐出這三個字。鏡子上氤氳的霧氣模糊了他的輪廓。嘴角向上扯開一絲嘲諷的弧度,他掏出手機迅速的按完簡訊,然後拉開門走出去。
中年女子丟在門上的水杯在開門的剎那,“啪”地一聲,掉在地上,碎成無數塊堅硬的小刺。扎到了他的腳底。女子見他出來,怒氣衝衝地一巴掌甩在少年的臉上,咬牙切齒地說:“景惜河,不管你有多不情願,你這一輩子都是我林素然的兒子!你想要擺脫我是完全不可能的!我要嫁給誰,也不是你能左右得了的。”
景惜河看了看眼前的女人,蹲下身來撿起碎玻璃放到掌心。聲音裡的淡漠像一柄刀,直插對方的胸口,“如果你不想我破壞了你的婚禮,最好不要奢望我會去。更不要奢望我會接受那個男人。
結婚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反正平日裡你也沒把我當兒子看,更何況,你不是一直都對外宣稱沒有兒子的嗎,我出現了豈不戳穿了你的謊言?所以,這種時候你沒有必要端出做媽的架子來要求我為你做任何事情!”
林素然被景惜河的話氣得發抖,“你跟你爸那個賤人一樣,你們的存在就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來破壞我的幸福的!”
景惜河冷笑著,“你沒有資格提我爸。”
林素然尖叫一聲,拿起包摔門而去。
景惜河看著因為林素然之前的發瘋弄得滿地狼籍的客廳,放聲大笑起來。手心裡傳來尖銳的疼痛,一滴一滴地鮮血滴落到白瓷的碎片裡,像是心裡那些濃郁的陰影,一不小心觸碰就開始暈染擴散。
景惜河仰起頭看著掛在牆上的黑白照片,時光在搖晃地時鐘下刷走光景。景惜河放開手,將手中的碎片丟棄。臉上逐漸恢復了往日冰雕一樣的沉寂,然後,推開門,再也不看一眼,跨步離去。
西暖看到景惜河額頭上的傷口時,頓時就緊張地跳來跳去。完全把白天他的過分之舉拋之腦後,嘴裡碎碎念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景惜河嫌她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