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對陸孟伸出手道:「過來。」
陸孟推開馬頭朝著烏麟軒去,她滿心都是十萬金,但是她走了兩步,就被馬叼住了。
「你鬆開!」
「咴咴」
陸孟掙扎的時候,皇帝身邊的太監過來,對殷林栩說:「王子殿下,這件事有古怪,還請諸位都過去,由陛下裁決。」
陸孟簡直想罵人,古怪你奶奶,這就是我馴服的,一群酸逼,想要搶我功勞!
但這個社會到底是個皇權至上的世界。陸孟也沒辦法。
踏雪尋梅很爭氣,除了陸孟之外,連蜜哥也不讓碰了。誰靠近踢誰,還踢飛了一個侍衛。
陸孟想要離開,它就跟著,咬著她。
最後大黑馬還是陸孟牽到了臺子下面,陸孟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頭髮和衣服,站在臺下見過延安帝。
場中的世家公子先後站出來表示不服。
十萬金,皇帝一個承諾,風曲國一個承諾,無論是誰拿到這樣的獎賞誰不瘋?就憑馴服了踏雪尋梅,那十萬匹免費供應烏嶺國的戰馬,也是整個國家的大功臣。
這樣的機會皇子們為了爭搶都能把人腦袋打成狗腦袋,竟然落在了一個女子手上,這些男子怎麼能服氣?
「到底怎麼回事?」延安帝負手而立在高臺之上,眉目威嚴,帝王之氣外放。
場中的世家子弟們不敢吵了,有人有序的上前,道:「陛下,臣覺得這樣下定論太草率了。」
「是的陛下,建安王妃只是恰巧牽住了踏雪尋梅,怎麼能算是馴服?」又一個世家子站出來。
人群中有人附和,延安帝眉頭皺得死緊。
不過延安帝還沒說什麼,之前第一個訓馬的岑溪世便站出來反駁道:「這兩位兄弟說得好,既然是恰巧就拉住了,你們方才怎麼不恰巧拉一下?」
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低笑出聲,開口的兩個公子頓時面紅耳赤。
不過很快又有人出來說:「陛下,這確實不該如此輕易下結論,建安王妃乃是女子,根本不會騎馬,說是馴服,依我看,怕是這匹馬只是喜歡女子罷了。」
一直沒開口的殷林栩皺眉說:「馬王自小在曠野長大,來這裡之前根本沒有接觸過其他人。」
「那來了這裡之後,不是王子您照顧麼?」那個人說:「再說了,岑公子說話也無須尖酸,誰都知道,建安王妃乃是戶部侍郎之女,是岑家女兒之女,你岑溪世的表妹。」
言下之意,便是岑溪世是在護短。
岑溪世頓時想要反駁,岑家和戶部侍郎斷絕來往多時,朝野之中早就不是秘密。但是這種事情,他又如何拿到皇帝面前說?
岑溪世俊秀的臉上閃過陰狠,沉沉看了說話的那個人一眼。
說話的那個人也有點打怵,岑家掌管刑部,岑二公子可不是個好惹的。可是他是二皇子的人,他必須站出來。
場面一時僵持,殷林栩又說:「你若是覺得這馬王是親近女子才被牽住,大可以讓你老孃上前一試!」
陸孟聽著這群人吵架,心裡把他們都罵翻了,但是她又不能表現出什麼,就在那裡好好站著。
她又沒想出風頭,是馬先動的手。
他們不認她馴服,最後這馬也得是烏大狗馴服。
十萬金還是他們的!
雖然花別人的和花自己的不是一回事兒,但是烏大狗對她大方,陸孟不慌。
一時間底下又吵起來了,幾個皇子自然不肯這樣白白將此等功勞讓人,他們各自手下的都冒出來,什麼難聽說什麼,甚至還有人說建安王妃提前離席,說不定有陰謀。
但是這種說法說出來,很顯然站不住腳,很快被罵個狗血淋頭。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