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問著,可惜小綿羊沒回答她,心跳都不曾加快一點。
慢慢給他解開上衣驀地發現他肩頭的一道傷口竟與她肩頭的十分相像,不由得十分奇怪,兩個人傷口和位置都相像,是巧合麼?
“是誰傷了你?你是因為這傷才病得如此嚴重麼?”任君紫手輕輕摸著那道顏色已變得淺淡的凸起:“很疼吧?我肩頭也有這樣的傷,可不知道是怎麼來的,你的呢?”
繼續自言自語中。
擰了巾子給他擦拭身體,任君紫都沒覺察到自己是多麼的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他惹得他不高興一樣,細細的、輕柔的一點點擦拭。
到底,任君紫也沒好意思把他剝的光溜溜。
擦著他的腿任君紫目光也不敢亂看:“一會兒讓你的侍衛給你擦那個地方,我就不冒犯了,我一個大姑娘怕長針眼。”
好不容易擦完了,任君紫扯了薄被小心給他蓋好,他仍舊沉靜地睡著,任君紫便在一邊坐著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看著,直到——腳疼得她沒法再忽視。
端了水出去,輕輕掩上門倒了水一跛一跛的去找歐陽青石要藥粉,歐陽青石正對著藥櫃踱來踱去,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見她跛腳來了便皺眉。
“咋了?掉野豬坑裡被夾子夾斷腳了?”歐陽青石問道。
“熱水燙了。”任君紫說道。
歐陽青石看她的腳任君紫不自覺地往裙子裡縮了縮。
“煮熟了沒啊?紅燒的還是清蒸的?”歐陽青石問道,轉身摸出一包藥粉:“拿去,用涼水洗了腳再敷,這幾天別碰水。”
回房輕輕褪去布襪,白皙的腳面上一大片水泡,看著就挺觸目驚心,輕輕灑了藥粉在上面用乾淨的布包好。
躺著,睡不著。一來是腳疼得厲害,二來是眼前總是晃動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想著那滑膩溫潤的觸感便臉紅心跳,自然便睡不著。
好不容易睡著了,恍惚中好像又進了那臥房,他仍舊安靜地睡著,瞧瞧屋內無人,任君紫便小心在他身邊側身躺下,胳膊環著他的,頭輕輕靠著他的肩膀,反正是做夢就放肆一回吧,任君紫這樣想著甜甜睡去。
“嘎吱!”“砰!”“你——”
一連串的聲音弄醒了任君紫,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坐起來只見鍋底灰侍衛和歐陽青石正瞪大了眼珠站在床前看著她。
後知後覺的任君紫“啊”了一聲:“你們,你們怎麼不敲門?”
“任君紫啊,我算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個急色鬼,連重病的人都不放過。”歐陽青石搖著頭,一臉“你無可救藥”的表情。
“我……”
“主子的清譽毀於一夕。”鍋底灰大哥還是那樣惜字如金。
任君紫聽得糊塗,不過此時完全醒了也發現了——這不是她的房間,下意識地回頭望一眼頓時呆住。
那床裡安穩睡著的不是“秦先生”是誰?
嗷!不要活了,她居然大半夜摸到男人的房間……她的名聲算是毀了。
“我、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夢遊,對,我一定是夢遊了!”任君紫說道,用誠懇的目光看著兩人,卻發現他們倆“我不相信”的表情。
是啊,擱誰誰能信啊?夢遊怎麼偏偏走到人家房間來了。
“喲,夢遊啊,咋沒走到我房間呢?咱倆可是離得近多了。”歐陽青石陰陽怪調,滿臉的鄙視。
“愛信不信,反正我也沒把他怎麼樣……”任君紫這句明顯底氣不足——她明明是抱著人家睡的。
“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鍋底灰大哥說道,陰森森地看著任君紫,害得她打了個激靈。
“那、那怎麼辦?”任君紫嚇得有點結巴,不怪她,實在是鍋底灰大哥的眼神有點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