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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耿祁庸遲疑一下,試探的問:“面板壞死?”

耿秋桑一噎,這倒黴孩子!眼神到底差到哪兒裡了。

“你眼睛利索點仔細看,就沒有發現紋路觸感有點像某種動物,你可以好好想想,在耿家村有什麼動物佔有特殊地位的。”她提點著,誘惑著讓耿祁庸親口說出口,比起自己的告知,只有他自己推敲出來的結論才會發自內心去篤信。

耿祁庸真的蹲下去摸著自己膝蓋側的一塊面板,看起來就是比平時白了一點,其實他泡水跑多了,面板髮白髮皺很正常,就是觸覺真的有點怪怪的,有點冰涼的光滑,他目不轉睛的看著,猶豫一下,試探著把心裡捉摸半天的答案:“是蛇?”

話音剛落就見耿秋桑滿意的笑了,耿祁庸情不自禁瞪圓了眼睛,上半身像是穩不住重心往後仰了仰一屁股坐在地上,正想張口斥責她說的是天方夜譚,腦子裡不合時宜的忽然浮出想起彰顯超然地位的木臺,華麗奢美的蛇棺,以及躺在裡面的那具有著乾癟尾巴的屍體,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在嘴邊囫圇一圈倒咽回去,垂著小扇子似的睫毛遮蓋住自己的眼神,沉吟半響,定定的看著她道:“你知道不遠處有一個藏起來的村子麼。”

耿秋桑點了點頭,說:“知道的。”她已經猜到耿祁庸的心思了,自己養大的孩子她明白,耿祁庸有可能是要詢問,卻有七成的可能是被他習慣性的忽略,就像他以前遇到難解的問題隨手放在一邊,採用一個拖口訣往往最後不了了之。果然耿祁庸動了動嘴皮子,並不去詢問底細,而是抓著老媽的去處不放。

耿秋桑難以自持的憤怒,在她親自劃分歸類親疏遠近的世界裡,耿老三是她當之無愧的知己,是能坦然互訴衷腸的好友,是自己行走陰陽兩畔僅剩的牽絆,更是自己瘋狂崩壞前的最後一根琴絃。

而耿祁庸這個原本可有可無的半大包子是她不得不接手的包袱,她看著這個大包子一天比一天堅毅,從一團稚氣淚眼汪汪的孩子蛻變成果斷放棄高考回家承擔經濟支柱,拿著一沓錢扔在自己面前說“反正有我養你著你只管吃吃喝喝”的男人。

這是,她養大的第二個最有成就感的孩子,雖然和他相處的時間不及和耿老三相處的時間長,雖然她從來沒有在耿祁庸的面前暴露自己的魂體,不能否認耿秋桑一直充分自信自己取代了那個女人在耿祁庸心目中的地位,畢竟一夕生恩偉大,幾年的養恩如何不能和生恩比肩。

偏偏耿祁庸只認準一具軟綿綿的一坨爛肉!如此響亮的耳光啪啪巨響。

事實如此,她心裡完全不能接受,滿腹的酸意看著面無表情的耿祁庸。

耿秋桑“存活”了這麼久,感情彌足珍貴卻不是缺失不可,微微傷感了一會兒就拋下不論,既然耿祁庸不肯聽話,那她只需要耿祁庸進去找到耿老三就好,誰讓她耿秋桑不是虵易找不到也走不進去。

“我知道你想要你媽的那具屍體,如果不是屍體已經維持不下去我也不打算這樣出現在你面前,算是我和你做交易,我把身體還給你,你幫我找到你父親。”耿秋桑說,“他是你父親,想必你會想找到他的,如果沒有他幫你,你遲早會死。相信我那天不會太遙遠。”

耿祁庸聽明白了,耿秋桑說白了就是想空手套白狼,點點頭,張口問:“我媽呢。”

耿秋桑一下子黑了臉,正準備說些什麼,忽然好像感覺到異樣,臉色古怪的看著耿祁庸,掠上前抓起他就趕緊跑,“有人靠近你媽的棺材。”雖然不高興,不過免費的身體當籌碼,這還是她賺了,沒好意思說有人對著他媽上下其手。

她的一句話讓不斷掙扎的耿祁庸安靜下來,放鬆力氣鬆鬆垮垮的被她用肩膀扛著,近了果然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仔細聽聲音有點熟悉。

耿秋桑忽然剎車隨手將他扔下,速度極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