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海濟將菸灰彈入隨身攜帶的鋁盒內。在深吸口氣後道:“這根本就不算個難題。是人都能輕易推測出來。我們從1月開始封鎖北大西洋航線。由美國與加拿大送往英國的物資數量必定減少。但糧食可不僅僅只能從美國與加拿大輸入。換句話說,在東南亞與印度陷入混亂之前,經由非洲航線運輸來的食品依然能順利到達英國。而想要封鎖非洲航線,對我們數量原本就稀少的德國海軍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現在隨著北極圈極晝的來臨,我們德國海軍在北大西洋航線上的活動必然收斂。與過去3個月相比,接下來送達英國的物資數量必定會回升。英國人也知道這點,在他們看來自己的日子只會越過越好。所以根本就不用擔心。什麼人心浮動,騷亂,暴動這種事根本不會發生。那想要煽動愛爾蘭等地區獨立的可能性也就是零了。”
話中滿是不削的語氣。似乎對任海濟來說,所有一切都是必然。這個習慣獨自一人的“狼王”從來不考慮別人在思考些什麼,也不需要去考慮別人在想些什麼。“狼王”所需要的僅僅只是跟隨在自己身後的僕從而已。
草地上法密爾正單膝跪地。這個女孩一點也不在乎這麼做會弄髒她的國防軍軍服。此刻法密爾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面前的迷你馬身上。
迷你馬出產於澳大利亞。這種只有成年男子身高一半的馬匹在外觀上更接近蒙古馬。身體緊湊,肌肉充實。不過小巧可愛的外表卻是迷惑女性的利器。施維茵家飼養這匹迷你馬的目的,主要是為莊園中的孩子們提供一個騎馬的機會。迷你馬不像歐洲溫血馬那樣高大,嬌貴。對於破壞力極強的孩子來說,性情溫順,聰明可愛且忠實可靠的迷你馬是最好的夥伴。
法密爾在見到施維茵家飼養的迷你馬後立刻被俘虜了。從早上見到這匹迷你馬開始,這個女孩就一直圍繞著這匹小馬來回打轉。迷你馬也沒有對這個陌生的女孩表現出牴觸情緒。它不時伸出舌頭舔著法密爾的手背。
見迷你馬舔過法密爾的手背,引起女孩一連串有如玉鈴聲般清脆的笑聲。任海濟便不由打了個寒顫。對這個有輕微潔癖的傢伙來說,讓小動物舔自己手背這種事讓他感到噁心。任海濟並不是討厭小動物,他只是討厭與小動物做長時間或直接接觸。所以我們常見的:德國高階軍官們和他們的寵物犬。這種照片中絕不會出現任海濟的身影。
“真是個充滿活力的女孩。”看著法密爾的身影任海濟淡淡說了句,他依然雙眼直視前方。面無表情的說道:“好了,西瑟。繼續。接下來是南斯拉夫的情況。”
“是的,小主人。”西瑟將手中的檔案連翻數頁後低頭道,“南斯拉夫國內現在主要分成兩大派。除去義大利人佔領的阿爾巴尼亞地區外。北方的克羅埃西亞人與斯洛維尼亞人在原南斯拉夫攝政王保羅的帶領下與原王太子彼得率領的塞爾維亞人在中部地區有幾次小規模交火。不過總得來說雙方還是非常理智,交戰程度也不算激烈。”
西瑟的話讓任海濟微微側頭,很明顯南斯拉夫現在的局勢並不是他想要的。任海濟預想中的民族大規模爭鬥並沒有發生。這讓自負的他在感到疑惑的同時又略感憤怒。
“奇怪……奇怪……真是奇怪……”任海濟不停嘟噥著,燃燒過的大段菸灰因他雙唇的活動而由捲菸上掉落,化成細小的碎屑在風中來回飛舞著。
毫無風度的用右手小拇指掏著耳朵,任海濟的大腦在高速旋轉著。自從“巴巴羅薩”行動比歷史提前一個月的事件發生後,任海濟決不允許這種打亂自己部署的事再次發生。他強迫自己必須想明白,為什麼南斯拉夫的局勢沒有像自己所想的那樣發展。
西瑟看著面前陷入沉思的任海濟,一言不發的站著。長時間陪伴在任海濟身邊的他,非常清楚自己這個小主人的性格。雖然他的小主人平日總是擺出一副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