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壽,分明是在找茬,或者是引起注意。
許子陵循聲望去,原來是那個朱旅帥,雖然他言語很恭敬,但是他的態度卻是十分的傲慢。
崔叔敖城府很深,他呵呵笑了笑:“謝過朱旅帥和張郎將,老夫甚興!”
“呵呵,俺是粗人,拽不了文,聽說崔老族長要許配女兒,所以俺便代遠在京師張郎將尋個意見,張郎將年幼英俊,並且手握大權,其父不久才在漠北立下奇功,不知崔老族長意下如何?”那個朱旅帥十分直接的道。
這廝不是粗人,簡直就是個愣頭青,他這麼一說不但得罪了崔家,甚至把在場的整個文人都得罪完了。
這些日子崔家一直在隱忍,其明面上確實沒有什麼勢力,雖然生意上有起色,但這卻不足為道,全完沒有了當年世家大族的樣子,加上李世民前不久對世家大族的清洗,很多人誤以為世家就真的一蹶不振,便可任意欺凌!
從這一個小小的旅帥的態度上便可以看出一二,可是這些人又怎麼會知道崔家在隱蔽處的力量?
崔叔傲仍舊沒有發怒的跡象,他笑呵呵的道:“張郎將這等高官,咱們攀不上,謝謝朱旅帥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走著瞧!”朱旅帥言罷擺手便準備走,只是剛經過許子陵的身前,由於走的匆忙,竟連地上那快石頭都沒有看到,“砰”的一聲,便摔了一個狗吃屎。
在場的文人仕子們見狀,一個個都哈哈大笑,他們早就看這朱旅帥不爽了,此刻全都幸災樂禍起來。
“誰?哪個孫子乾的?”朱旅帥四下看了看,然後看了看地上的石頭,重重的哼了一聲,留下一道靚麗的背影,還不忘道:“你們走著瞧!”
這便是隻是宴會上的一個小插曲,大家並沒有在意,不一會兒院內又恢復一陣熱鬧的景象,雖然朱旅帥說話比較粗俗,但好在他是一個直接的人,而這群高門才子們顯然要含蓄內斂的許多,雖然他們也很想問關於崔家擇婿的話題,但是卻一個個都裝作渾不在意的樣子,依舊談笑風生,指點江山。
“各位都是高門世家的精英,老夫有一句話想問!”崔叔傲道。
他這句話說完之後,院內當下便安靜了起來,他們都知道重頭戲來了,這是崔叔傲在變向的開始考察了。
這些高門世家的公子一個個摺扇都搖了開來,眼神不經意的瞄了瞄崔思楠的方向。
不過許子陵顯然要比這群高門公子直接了許多,他在人群中就那麼死死的盯著崔思楠,當崔叔傲說了剛剛一番話之後,許子陵明顯看到了崔思楠神色一變。
崔叔傲接著道:“爾等認為經商和從政是否有必然的聯絡?讀書與治國又可曾有什麼干係?文人與武人孰高孰低?”
許子陵暗自點頭,這老東西倒是很精明,丟擲的話題都是極具有發散性,並且很考驗人的思維,許子陵本以為這老傢伙會讓人回答一些經史之類的古文,看來這老頭的水平倒是很高,不是一個古板的人。
許子陵本以為這些遵儒的高門世家,應該都是屬於那種書呆子型別,一心除了讀書啥都不會,看來許子陵是想錯了。
這老頭不但不是那種書呆子,而且是那種精於事故之人,不然崔思楠和崔博子也不會重視商業發展,要知道,這個時代可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時代,經商這種事根本不可能從一個世家大族的族長嘴中說出來!
但是這老頭不但說了,還丟擲了這麼一個話題,這本生就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讀書與治國這兩個話題到還能說的過去,可是最後一個,這老頭又讓人吃驚半響,武人怎麼能和文人相提並論?!
第一百七十六章 定州五
就在大家都苦苦冥想的時候,那個馬賓王胖子走了出去,微微做了一個揖,道:“門下明經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