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紅了臉。
齊霈陽努力的剋制自己,深吸口氣,強迫自己放開她。
“你先到外頭等,我去車庫把車開出來。”
心娃一溜煙的就跑了。
齊霈陽目送她離去,真不知道自己感情爆發的那一天會有什麼結果?
他只求順其自然,他就心滿意足了。
只要他不先讓對娃娃的愛戀淹沒了他。
他長嘆口氣
幾近考慮,沈寧終於找上馬紹儒。
不為別的,單單就為他們兩人同樣一份心思。
她來到目前暫為馬紹儒休息之處的客房。
正著迷於醫學書的馬紹儒吃了一驚。
“沈小姐,有事嗎?”他一直對頻頻對他伸出援手的她心懷感激。
這些日子,如果不是沈寧居中協調,他相信他早已在齊家父子的嚴刑逼供之下坦白招出一切了。當初他怎會以為齊谷清是好惹的人物!依他之見,齊家父子全是撒旦派下人間的惡魔,他在齊家根本逃不過齊谷清的怪頭怪腦、齊霈陽足以殺死人的冰冷眼光……
上帝!如果不是為了向顧心娃贖罪,希望他早日恢復記憶,減輕他與純欣的罪孽,他敢發誓,早在來到齊家的當晚他就拔腿就跑,也不用受齊谷清整日以下棋為名,每每逼供到深夜才放他休息。
他早知道齊家父子在懷疑他,可是他就是不能如此離去,只能日復一日絞盡腦汁,對付齊家父子的拷問。
所幸,他馬紹儒也不是省油的燈,雖偶爾幾乎招架不了,但起碼他也能一一把問題丟回去齊家父子臉上,這是他是最得意之處。
當然,沈寧也是一大功臣之一。
沈寧站在門口,深思地凝視著他,專注的眼光讓他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雖說他的本業是醫生,身邊不外乎都是一些年輕、俏皮甚至美豔動人的護士小姐,可惜他天生只對死板不說話的醫學書有興趣,對旁邊的事物連一眼都懶得瞧,所以“木頭醫生”的頭銜理所當然非他莫屬,如今他意識到沈寧深思地打量,讓他渾身有些不自在。
其實,沈寧長得也不錯,向來對異性視若無睹的馬紹儒突然浮現這個想法。
“……所以,馬醫生,我想我們之間必須取得共識。”沈這嚴肅的說道。
馬紹儒怔怔的回過神,只聽到後半截話。他微笑,“請叫我紹儒……我們之間該取得什麼共識?”
沈寧蹙起眉,走到他面前,“剛才我說的話,你都沒聽見嗎?”
有,他聽見像音樂一樣悅耳的輕柔嗓音,他幾乎陶醉起來,至於話裡內容……
他露出個混合著尷尬、歉意的笑容。
“對不起,剛才我在想事情,你願意重新再說一次嗎?”
“我知道你是馬純欣的弟弟。”她加重語氣,看見他一下子刷白了臉,繼續說∶“我也知道你來這裡的原因。”
“我……我是個醫生,來這裡的原因只有一項。”他認為沈寧是在套他話。
“贖罪。”她低聲說。
他真正的震驚了,震驚到說不出一句連貫的話。
“你大概也知道我是齊霈陽的前任未婚妻吧?”
他遲疑的點頭,不知道她還要投下什麼炸彈。
“我也是來贖罪的。”
“你?但這不關你的事……”
“我知道車禍的事遲早會發生,我卻從未嘗試的去阻止它,光是這點,我就難辭其咎。如果我及早提醒齊霈陽,或許心娃就不會落到失明、失憶的地步了。”
“所以,你搬進齊家也是為贖這份罪孽?”馬紹儒原本一直不明白曾是齊霈陽未婚妻的沈寧怎會搬進齊家,原來是為這個原因。
她也是受馬家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