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盈微鬆一口氣,只是氣才松一半,又因為嚴小開的下一句話而吸了回來。
“不過,你這個弟弟劣根太重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必須得好好調教調教他。”
“不……”秦盈驚聲的叫起來,楚楚可憐的道:“嚴小開,你別折騰他,他是我親弟弟,你有什麼怨氣就通通出在我身上好嗎?你想要怎樣,我都配合你。”
嚴小開搖頭,伸手將她攬過來,“秦盈,你這樣寵著他,不是為他好,反倒是害了他,他已經二十好幾了,也該懂點事兒了。”
秦盈:“可,可是……”
嚴小開輕撫著她的香肩,“將他交給我吧,你去休息一下也行,去做飯也行。”
秦盈抬眼看看站在外面的弟弟,又看一眼嚴小開,“你,真的不會傷害他?”
嚴小開道:“當然,怎麼說我現在也是他的哎呀姐夫了不是?”
秦盈痛定思痛之下,終於點了點頭,離開了廳堂,走進廚房去做飯了。
嚴小開坐到了廳堂上喝茶的八仙桌前,然後朝外面一直站著的秦壽勾了勾手指。
秦壽立即走了進來,滿臉怨毒憤恨的盯著嚴小開。
嚴小開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微抬起一隻手。
一個輕輕的手勢,卻讓秦壽臉色驟變,心中巨寒,再不敢看嚴小開一眼,因為嚴小開抬起的手,不是在別的地方,就在那隻鼓的上面。
這隻小鼓很不起眼,甚至可說是粗製濫造,可是它發出來的聲音,對秦壽來說,卻是極為致命。
它不會讓秦壽感覺痛苦,卻會讓他有一種心被揪住,神經被拉緊,全身都僵滯無力的感覺。
嚴小開把持著那隻鼓,彷彿就是揪住他的命根子一樣。
秦壽雖然憤怒,卻又極為無奈,只能坐了下來。
只是他還沒開嘴,嚴小開卻淡淡的問:“我讓你坐了嗎?”
秦壽心中一稟,悻悻的站了起來。
好一陣,他才恨恨的問道:“姓嚴的,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嚴小開輕哼一聲,“姓嚴的?姐夫都不會叫嗎?”
秦壽雙目圓睜,怒火彷彿要奪眶而出,將嚴小開活活燒死。
嚴小開也不說話,一隻手又抬了起來,又到了鼓面上。
秦壽大驚,急聲叫道:“別拍!”
嚴小開道:“那叫聲姐夫來聽聽!”
秦壽咬牙切齒的道:“草……”
“咚!咚!咚!咚!”
嚴小開眉頭一緊,手就毫不猶豫的將拍了下去,而且一連拍了好幾下!
那不算大的鼓聲,落到秦壽的耳朵裡,卻像是震天動地的驚雷,震得他腦袋一陣陣眩暈,尤其讓他難受的還是心臟,每一次鼓聲,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到他的身上,讓他感覺壓抑,困惑,沮喪,難受,傷心……
是的,嚴小開的鼓聲不會讓他感覺疼痛,卻會讓他難過,一種發自內心的難過。
這種難過,有點像是自己的新歡是別人的破鞋,而且不只一個人的。
這種難過,有點像是和情人近在咫尺,卻隔著著無形的厚牆,永遠沒辦法在一起。
這種難過,有點像是心裡住著一個嚮往自由,嚮往解放的靈魂,想要破體而出,可是又無力而為,即痛苦又掙扎。
這種難過……
秦壽捂著心臟,眼眶卻已經溼潤,眼淚一滴滴的落了下來,不一會兒就淚流滿面了。
“你,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嚴小開不為所動,漠然的道:“先叫姐夫!”
秦壽咬著牙,屈辱又憤恨的盯著他,可是在看到他又一次抬起手來的時候,全身一陣陣狂顫,無邊的恐懼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