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抵死反抗到底。
程驛察覺到她的堅決,態度也冷了下來。他說她不對勁,其實依她看,不對勁的人恐怕是他才對吧!
難得與人鬧得那麼僵,千帆的心情沉重得不得了,連常常上揚的嘴角也垮了下來。
歡姨一心想再撮合他們倆,想想便說道:“千帆,歡姨給少爺泡壺茶,你送上去,一起喝杯熱茶歇一歇,再回房去睡好嗎?”
千帆根本不想面對程驛。“抱歉,歡姨。我想不了,我累得想馬上回房去睡覺
她都這麼說了,歡姨只好讓千帆回房,自己一個人到廚房邊張羅、邊納悶著:誰不對勁?
唉,她倒是覺得,這兩個人都很不對勁!
程驛駕駛著捷豹,回到程家,正在大門口等待電腦防衛偵測系統的掃瞄。
他反覆想了幾天,也與千帆刻意地互相漠視了幾天之後,終於受不了了!如果他跟千帆得為一些風馬牛不相及的事鬧得相見不歡,那麼事情其實很簡單,把那些因素去除不就得了?!
所以,他回程宅來,想請老爸為寧遠村土地收購案物色另一位負責人。雖然這個case沒有廣儷地產的干擾,看似容易完成,但是有個護家進而護村的千帆干擾,整件事其實更難纏。
而且,如程藍之前所言,萬一搞砸了,那豈不是連他的姻緣也……
大門開啟超過三十秒,程驛的捷豹遲遲沒有駛入,偵測系統開始響起嗶嗶的警示鳴笛,程驛才從思緒中驚醒。他趕緊踩著油門,滑進車道,然後在管家的通報之下,來到了父親的書房。
程達夫已經坐在那裡等他到來,甚至連程藍都在。
“怎麼回事?”程達夫把玩著金錢豹紙鎮。“難得你有空想回來看我!”
“老爸,我回來是想來告訴你,臺南寧遠村的case,你請別人做好了。”他把整份資料擱在程達夫的書桌上,表示放棄。
“程驛……”程藍驚訝地低呼。
“你真是愈來愈退步,以前還知道要上進、要努力,現在居然學會不戰而敗了!”程達夫目光炯炯地瞪著老是給他出紕漏的小兒子。“給我一個好理由!”
“我有個……朋友夾在這塊地的買賣之間,我不想她為難,也不想令自己為難,更不想跟她撕破感情。”
“她是個什麼樣的朋友?”程達夫對小兒子的這個“朋友”是男是女、分量是輕是重,聽他幾句話,心中就有數。
“不想告訴你。”程驛無意說明。
在家人面前,他向來很率性,講話連基本修飾都沒有。
程藍自然清楚他指的是誰,但她並沒有急匆匆地喳呼起來,只是深深瞅了程驛一眼。難得哦,以前程驛辦事情,可是連天皇老子來也不理的,蘇千帆能讓他自願放棄,足見她的面子夠大。
“不想說就算了,還有沒有別的理由?”
“前幾天,我曾到那個地方去視察過,跟當地的村民發生了一些不愉快,所以我覺得我的立場已經不夠客觀,所以乾脆不做。”
“就這樣?”程達夫頗為驚訝地問他。
“就這樣。”不然你還想怎樣?光是這兩點,他跟千帆就已經冷戰好久了!
程達夫把資料推回到他面前。“要求駁回!你還是得去完成這個case,這是我的命令下!”
程驛沒想到父親會駁回他的要求,一臉愕然。“你以前說過不逼我們的!”
“我是這樣說過沒錯,但我覺得你提出的理由,絲毫不具說服力。”程達夫這次鐵了心,非讓這塊老是“突槌”的頑鐵煉成鋼不可!“驛兒,做地產並不像做教材書的習題,呆板又沒有變化,現實中的case,每個狀況都不單純,不能因為一點干擾就丟給別人去做。要是這case跟你朋友有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