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擂臺周圍來了七八千觀戰的儒生,就像過節一樣,站在臺下看熱鬧。
這些人一面看,一面高聲議論著。
“諸位猜一猜,這場比試誰能贏?”
“哈哈,這可不容易猜。”
“我看好張彩,他曾經在青州斬殺過兩位步虛妖修,實力非同小可,聽說他掌握了天劍訣三十五式,只差一式就圓滿了!”
“是嗎?那可不簡單。比他的對手桑子明強多了。桑子明此前有沒有出手的記錄?”
“有啊!桑子明憑藉著一杆木槍,戰勝了步虛期的妖猿。聽說他那杆槍很古怪,打著打著,能從前邊,分出好幾個枝丫,看上去就像一棵樹!”
“我還是看好張彩,因為五行金克木,張彩能借著劍法,戰勝對手。”
“我看好桑子明,他如果動用二階仙火,別說是張彩,即便是合道老祖,也會感到頭痛!關鍵看他控火的能力咋樣,如果空有一朵仙火,不會使用,他也贏不了。”
“哈哈,這你就說錯了!地仙鄭玄發令了,不準桑子明動用仙火!因為這是同門切磋,一動仙火,就會死人,誰能吃得消啊!”
“真的嗎?若不能動用仙火,桑子明必敗無疑!”
桑子明側耳傾聽下面的人說話,透過這些人的議論,可以猜測對手的實力。
張彩冷聲道:“時候不早了!桑師弟,請亮劍!”
對於儒門修士來說,最經典的法器就是寶劍,君子必佩劍,如果用別的兵器,那就落了下乘。
張彩喜歡劍術,在這方面花了很大的精力,所以想用言語將對方套住。
桑子明看對手持有的寶劍,只是一階靈寶,於是也摸出一口同樣級別的寶劍。
他手裡不缺靈寶級的飛劍。這些年來,他的分身桑炅,陪著蓮香走遍大江南北,去過東荒南荒,雖然殺人不算多,但是搶到的寶物卻不少。
可以這樣說,從一階靈寶飛劍,到六階靈寶飛劍,他每樣都有一口。再往上,只是缺了七階和八階的靈寶飛劍,但卻有一口九階靈寶飛劍,再加上三口仙劍,養在體內空間中。低階的靈寶飛劍,都收在儲物戒指裡,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培養的價值。
張彩眼看著桑子明亮劍,覺得憑著劍術肯定能贏,於是露出得意的笑容:“哈哈,桑師弟,你可妖小心了!愚兄在劍術方面有些造詣,你若是支撐不住,那就早點求饒,要不然我一不小心傷了你,你可不要埋怨我啊!”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想要讓桑子明受傷,最好能卸掉一條胳膊,或者砍斷一條腿!
雖然是步虛修士,缺了胳膊腿還能接上,但是重新接上的四肢,總是不太靈光,將會在很長的時間內,成為無法啟齒的缺陷。這可是奇恥大辱啊!
桑子明前來參加擂臺比試,原本抱著“拖”的念頭。他並不想展露頭角,除了天劍訣之外,別的法門能不施展就不施展,否則會引起更多人的關注。
若非情不得已,他也不想殺人、傷人,因為每傷一個人,都會帶來仇恨和非議。
他衝著對方躬身施禮,揚起手中的寶劍,道:“張兄,請!”
張彩施展出了天劍訣,放出數十道劍氣,殺向桑子明。
兩人交手的地方雖然是一個擂臺,從外面看著似乎不大,但卻是儒門精心打造的,運用了納須彌入芥子的方式,有一個透明的結界,裡面的空間很大,不下十餘里寬廣。
桑子明不慌不忙的避開劍氣,施展出同樣的天劍訣。對方施展出哪一式,他也施展哪一式。
兩人按部就班的,施展出一招又一招,就像非常友好的同門,彼此相對切磋一樣。
臺下的眾人紛紛讚歎:“嗯,不錯,寧靜平和,友愛切磋,果然是儒門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