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上,晚上出來活動下總是好的。
兩人下了馬車走了過去,這才瞧見是一個面容有些老實的高大男子正抱著一個孩子往這邊衝,又被守衛給攔了下來。
妙玉一瞧見那人臉色就變了,慌忙想要衝過去,又想起王妃來,生生止住了步子,慌亂的道,“王妃,那是奴婢的丈夫跟孩子,我怕是孩子出了什麼事兒……”
寶珠一聽也是急了,“還站著作甚,趕緊過去看看。”
兩人過去時,那守衛還是攔著不讓兩人進來,那男子苦苦哀求道,“大人,就讓我過去吧,孩子的母親是王妃身邊的丫鬟,孩子有些不舒服,嚷著要他母親……”
守衛卻是不放人,“沒有王妃的口諭,外人一律不許過去!”
“放肆!”寶珠一聽也是氣惱不已,“快不讓開,我什麼時候不許外人接近了!”
妙玉已經接過那孩子了,發現孩子臉色通紅,呼吸急促,顯然是病了,妙玉心疼的厲害。
寶珠恨的咬牙,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口諭,這人顯然不是聽她的命令辦事兒的,“到底是誰下了這樣的口諭的?孩子都病成這樣了,為何不許他們進去!”
那守衛看了拂冬一眼,拂冬道,“王妃,是殿下臨走時下的口諭,說是外人一律不許接近您的。”
寶珠怒極而笑,“是殿下的口諭?還是你的口諭?既是殿下的口諭,方才那守衛瞧你做什麼?我就不信了,我的人要來見我還需要什麼口諭!還有,我堂堂一個王妃的話還比不上你一個奴才的,我讓他們讓開,可瞧瞧他們?還敢攔著。”
拂冬跪下,“王妃娘娘息怒,的確是殿下的口諭,說是除了身邊伺候的丫鬟,外人一律不許接近您。”她自問問心無愧,一律都是按照殿下的口諭辦事的。
“好,很好。”寶珠冷笑,已經從身上取了當初蜀王給她的黑玉佩,“可認識這個?還不趕緊滾開!”
拂冬面色一變,起身退到了一旁,那些守衛也立刻讓開了。
寶珠心裡實在氣憤,卻不得不先顧著孩子了,收了玉佩,上前檢視了妙玉懷中的孩子。是妙玉的小兒子,虎頭虎腦的,不過兩歲的模樣,寶珠見過好幾次,小名虎子,她也很是喜歡這個孩子,這會瞧孩子呼吸都有些不穩了,心裡氣的不行,喝斥妙玉的丈夫範清,“你怎麼照看虎子的,孩子都成了這樣,顯然是病了幾天了,怎麼這時候才來!”
範清道,“來過幾次,她們不許小人進去。”
寶珠攥緊,看向拂冬,“就算你是聽了殿下的口諭,可這事兒關係一個孩子的生死,你都能忍心的不來通報,任由孩子病著,心也真夠狠的。所以到底是真心為了執行殿下的口諭還是有什麼別的心思,我不得而知,你心中最是清楚不過了,如今還在路上,我也不怎麼罰你了,你去旁邊跪著吧,跪滿了兩個時辰再去休息。”
方才開口攔下範清和虎子的侍衛於心不忍,忍不住開口道,“王妃娘娘,拂冬姑娘也不是故意的,也只是因為殿下交代這這麼辦事的。”
寶珠冷笑,“殿下交代?這可真是個好藉口,范家人都過來幾次了,她過來通報一聲會如何?怎麼,你心疼?你要是心疼拂冬姑娘也去旁邊陪著跪著吧!”
拂冬臉色發白,羞憤不已,那侍衛也一時呆住,顯然不明白平日溫和的王妃娘娘怎麼一下子就變了。
這會王朝已經過來了,聽聞事情的經過,臉色也不好,直接把這侍衛給換走了,又跟王妃道了歉。
寶珠道,“這事兒不怪你,不過是有些奴才拿著拿著雞毛當令箭罷了。”
寶珠也不敢在耽誤了,直接讓妙玉抱著虎子,讓範清跟上,一塊進去了裡面。
把虎子抱上馬車,寶珠替他把脈,又問外邊的範清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