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和老爺看著長大的,也知道你對寶珠的情義,不過寶珠才明年四月才十歲,年紀到底是小了,我想等你們大些在定親,可好?”
盛名川楞了下,溫聲道,“太太,不必如此的,寶珠年紀還小,外人也不會說什麼,就算我是真心喜歡寶珠,卻也不願意和她她是這種情況下定下親事的,倒不如等寶珠醒了問問她的意見。”
岑氏想了想,也就點頭,“既如此,等寶珠醒了就問問寶珠的意見。今天真是謝謝你了,時辰也不早了,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寶珠這會卻是煎熬的很,她覺得自己真是痛苦極了,因為她又夢見了在蜀王府時候的事情,不提那些惶恐的日子,只夢見那冷若寒霜的男人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都會去她的房中,房事的時候,他也不會碰她的身子,這對寶珠來說真是極其痛苦的事情,乾澀,疼痛不已。
其他日子還好,他也會來房中休息,卻從不碰她,只有初一和十五,猶如例行公事一般。
自己在王府待了幾年,對他多多少少也瞭解了一些,知道他潔癖的厲害,從不碰別人,兩人用飯時也是沉默不語,由丫鬟拿了乾淨的筷子夾了菜在他們的食碟裡。和他在一起八年,他從未牽過她的手,從未親過她的唇。
寶珠幾乎是在這種夢魘中掙扎的醒來的,對她來說,在蜀王府的種種,還不如死了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有個妹紙猜是太子,哈哈哈哈。
第69章
等掙扎著從那夢魘中醒來的時候;寶珠就瞧見床頭的幾人了;爹,娘,四姐;五姐,四哥;五哥和高陽公主。
寶珠這會還有些迷糊;恍然就記起來自己掉進了湖中;又瞧著幾人都紅著眼圍在床頭,正想說兩句什麼;岑氏已經一臉眼淚的撲了過去;把寶珠抱在了懷中;“我的兒啊,你總算醒了。”說著就大哭了起來,天知道岑氏這幾天有多擔心。
幾個哥哥姐姐也都紅了眼,高陽也快哭了,“都是我不好,當初不該叫你去遊湖的,遊什麼湖啊。”
寶珠咳了兩聲,覺得嗓子乾澀的難受,卻還是道,“如何能怪阿玉,誰能想到遊湖還會碰到這種事情,不過我記得當時是被人撞下去的……”
“是灩珠撞的,你昏迷了整整三日,她也在佛堂裡唸經抄寫經書三天三夜了,沒吃沒喝沒閉眼的。”明珠說著,一邊取了茶水過來端給寶珠潤喉,“我們也不知該如何,外祖母和大伯母瞧她這般,竟也不知該說什麼,寶珠,她到底是不是故意撞你的?”
寶珠閉眼想了想,那天晚上在船上的時候,榮灩珠一直心不在焉的在她的身後,其實撞船的時候太顛簸了,榮灩珠當時驚呼了一聲,身子重重的撞在了她的身上,連自己都不能肯定六姐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寶珠一時又覺得自己多心了,跟六姐在一起也好幾年了,兩人雖然有過幾句爭論,可當著外人的面兒,六姐還是護著她的,且六姐如今在佛堂也是三天三夜沒閤眼,她當真是不敢肯定了。
岑氏哼道,“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以後你們只管離她遠些就是了,她是二房的種,能是什麼好東西!”害的自己的閨女差點魂歸西天了人,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岑氏都恨著。
榮四老爺嘆了口氣,“好好的,別在兒女面前說這些,你這樣說起來,我跟二哥豈不都是爹的孩子,那又如何算?”
岑氏閉了嘴,轉頭心疼的摸著寶珠的臉蛋,“你這孩子,差點嚇死娘了,你都躺了三天了,找了平安寺的高僧唸了三天的經你才醒了過來,你這壞丫頭。”
寶珠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昏迷了三天,如今只覺嗓子有點乾澀,身子有些發軟,並無別的不妥,怕是夢魘了吧。不過這一夢就是三日,一想到夢中在蜀王府過的日子,寶珠就打了個顫抖,急急的問道,“娘,是誰救我上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