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上茶的下人走後,李恪端起茶來一邊用茶杯蓋掃去茶水裡的浮沫,一邊問王珂:“一大早的,王兄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王珂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地問道:“你對這次太子彈劾我的事怎麼看?”
李恪一副不屑地樣子說道:“就他,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嗎?肯定是有人在後面給他出主意。”
李恪說完補充道:“不過這個出主意的人也傻,怎麼就想著出了這麼個餿主意呢,所說的事都是父皇知道的,還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看來這個人也不是什麼有才之人,一看就是個武夫!”
其實王珂和李恪都心知肚明,這事就一定是侯君集在背後搗鬼,想依著太子的身份把王珂給弄一下,就算扳不倒王珂,也要讓王珂難受,也算給太子出口氣。誰知道王珂倒因禍得福,還給升了官,爵位也提了一級,成了侯爺。
王珂裝著不知這幕後黑手是誰,又向著李恪問道:“那你說說這人是誰?”
李恪沒有直接說出是誰,卻裝了兩聲猴子叫,才說道:“就是他。和你有怨的就這兩個人,除了他還能有誰?再說了,也只有他能有這個便利條件,能自由出入東宮。”
王珂對李恪後面說的話倒是沒有什麼異議,不過對李恪學的兩聲猴子叫可就有些想笑了,只是礙於在說正事,才憋著沒有笑出來。
李恪看見王珂憋著難受的樣子,奇怪地問道:“王兄,你做什麼?怎麼看著像有什麼是呀!”
李恪不說這話還好,一說王珂就再也忍不住了,指著李恪就笑出聲來,李恪開始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反應過來也跟著王珂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得意的說:“怎麼樣,學得象吧!”
王珂一邊笑一邊點頭答道:“象,完全就是!”
兩人一下又大笑起來。
好不容易止住笑聲,李恪整整面容說道:“王兄,現在他們是已經擺明了要和你對著幹了,兩個人的身份都比你高,要是你有一點把柄落到他們手裡,可就夠你受的了。你想到該如何辦了沒有?”
王珂也一臉嚴肅地說道:“這事吧,我這幾天在家也想了很久,要是隻為我自己打算,到沒有什麼,大不了不不去惹他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只是我想的是既然他們要動手,我也不能客氣了,反擊是一定的,只是這個度要把握住,到底到什麼地步。所有我才把你叫過來商量一下,想聽聽你的想法。”
李恪茫然地望著王珂問道:“聽我的想法?難道這事還要我來決定嗎?你想怎麼反擊就怎麼反擊不就行了。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直接說就是了,要我做什麼我就去做就得了,我們倆還用得了這樣客套嗎!”
王珂知道這李恪是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王珂想的是如果自己這次對太子和侯君集的報復要真的去做的話,那就要讓這兩個人沒有再繼續混下去的本錢。
要真到了那一步,那結果就是侯君集丟官,太子被廢。
這樣一來,李二同志就務必要另選太子,這太子的人選王珂也清楚,按正常的軌跡就將會落到李治的頭上。
不過現在因為王珂的到來,好像有些事情已經有了變化,最明顯的就是杜如晦沒有死,只是生了一場大病,在家調養;晉陽公主提前降生。
自己現在在李二同志的心目中也是有著一定的份量的,在另選太子的問題上,李二同志有很大的可能會問到自己,如果李恪能鐵了心去爭這個位子,就算李二同志現在有心要把李治選為太子,自己就可以想辦法,找各種理由去影響李二同志的決心。
如果李恪死活不願意,那自己就沒有必要下狠手了,只是稍微的教訓一下太子跟侯君集,讓他們別來打自己的主意,讓歷史按正常的軌跡執行,自己只是在旁邊看著,在適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