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這樣的好心。因為大哥一直都是大娘的好兒子,甚至要為了他,不惜拆散了大哥和他的心愛之人。甚至為了大哥,也不惜從中設定一些難題,來好好的磨練她的堂兒和素兒。對於這樣的大娘,素兒我誠心感謝!在場的那麼多人,大家不如拿起雙手,給這樣的長輩,鼓鼓掌。”
安靜的大廳,竟然真的響起了幾聲詭異的鼓掌聲。
“素兒——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大夫人皺著眉頭說道。
宛蘭無所謂的聳聳肩,“沒什麼,只是感謝我們有你這樣的長輩在旁邊提點。不過也提醒大娘,你自己的做過什麼齷蹉事情,自己先好好的清理乾淨。每天高高在上,不覺得累嗎?”
“有你這麼對長輩說話的嗎?”老爺拍桌而起,怒道。
“這飯我也吃飽了,‘感謝’的話也說完了——畢竟跟一個每天說長道短又要裝清高的人在一起,的確很累。”
說完,宛蘭頭也不回的離開,心裡依然惱火——這個大夫人哪壺不開提哪壺,不刺痛他們的傷疤,大夫人就一天不高興嗎?
不過宛蘭依然愧疚,畢竟大夫人確實說對了,她的心到底有沒有在蔣堂身上。
正要敲門進房,又收回手來,往廚房的方向而去,她似乎很久沒有給他的夫君做飯了,現在應該正餓著吧。
做好了菜和粥,心懷感恩和愧疚,推開房門,將粥放到桌子上,然後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看看蔣堂有沒有醒來。冷不防的看到蔣堂突然轉過一雙憤怒惡毒的眼神,她嚇了一跳,然後弱弱的問道:“夫君,你餓不餓,我給你做了一碗粥。”
“不餓。”蔣堂扭頭過去,斷然說道。過了一會兒,揹著宛蘭,冷冷的說道:“你還來幹嘛,是想看我可憐是嗎?你也休想!”
“我真沒有,我想著你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就好歹做一點給你。希望你——能原諒我……”宛蘭低下頭,說道。
“多謝你的憐憫,我不餓,你帶著你的東西,離開吧。”蔣堂揮揮手,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再說一句,我何必原諒你,你錯在哪裡了?你哪裡有錯!你一直都在做你的蘇素,你根本沒有錯。”
“可是你這樣,會累垮身體的。”宛蘭心疼的說道。然後她又打定主意,“這樣吧,我就在這裡坐著,直到你吃東西為止。”
“我困了,你愛幹嘛,就幹嘛吧。你這爛人,我管了有何用?”蔣堂將被子蒙在頭上,不理不顧。
宛蘭坐在旁邊,看著菜一點點的變冷,看著上面的蒸汽一絲絲的消散。而蔣堂也並沒有理會。兩人就這麼幹楞著,沒有說話,昏黑的燭光籠罩其中,這個房間放佛穿越了千年一般,詭異得毫無生氣。
屋外慢慢的,滴答滴答的下起雨來。嶺南的四月,開始漸漸回暖起來,南海吹來的潮溼空氣,化成綿綿雨水,或許就是“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的天作之合的意境吧。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雨點打在屋簷上,鳴奏著輕快的樂章,在這詭異的房間,終於發出了一點點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矛盾的尷尬。
“夫君,有個問題,我想問問你。”宛蘭輕輕的問道:“在王后宴會上,你受了重傷,躺在我懷裡。你當時想要問一個問題,結果你昏迷了。那個問題,現在方便說嗎?”
蔣堂翻過身來,終於肯說話了,“那個問題,唉——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畢竟答案,大家都是你知我知。”
“不怕,我想聽聽。”宛蘭不斷央求著。
“在你的心裡面,到底是你這夫君重要,還是那個諫大夫重要。”蔣堂沉默一會兒,說道。
宛蘭一震,再一愣,最後眼神黯淡下去,“原來如此啊。”
“從你的所作所為,寧願不來看望我這個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