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就打電話。不到三分鐘。就看見七、八個保安提著橡皮警棍急火火的就衝過來了。和白建喜一道的服務員小張看這架勢不對,拔腿就跑了。畢竟這裡離胖子快餐廳已經不遠了。不過一百來米的路。
那幾個保安衝到跟前,白建喜一看,還都認識。都是永平大廈的保安。當然所謂地認識也就是因為胖子快餐廳租賃著永平大廈一樓、二樓的西側,都在一座大廈做事,近半年了自然多多少少打過一點交道,雖然大多數保安他不知道名字。但最起碼看著眼熟。
為首的保安頭沒戴帽子,理著個小平頭。白建喜雖然沒和他正面打過交道,但知道他是永平大廈保安隊的副隊長,人都叫他阿彪、阿彪的。
阿彪衝到開車地青年跟前,雖然氣喘吁吁但還是不停的點頭哈腰:“範先生。誰……誰撞了您的車?”
青年下巴歪了歪:“就這鄉巴佬。撞了車還想不賠錢。”
保安中有個劉衝的,經常在胖子快餐吃飯,一來二往的和白建喜也算是認識。中午閒得無聊得時候,還下過幾次象棋。他走到白建喜身邊,拉了拉他的衣服:“老白,這是小范老闆。”雖然他沒有多說什麼,但出於熟人他還是不希望白建喜吃大虧。
白建喜沒有反應過來小范老闆是哪位?當然即便他知道這位青年是範永平範大老闆的兒子範天成,態度也不會有什麼改變。兩萬塊錢啊!他現在不吃不喝乾一年也賺不到這麼多,他怎麼可能答應?
因此他說道:“這位先生,你的車被劃了。實在是對不起。不過你也知道的我也是為了躲那輛腳踏車。你也是為了躲那輛腳踏車。說到底還是那輛腳踏車鬧的。那騎著自行地中學生根本沒耽擱一下。早就跑了。當然我也沒說我一點責任也沒有。但是先生,你開口就讓我賠兩萬。這……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鄉巴佬。你搞清楚。這是賓士600。你以為是你那破三輪啊。劃了這道痕,我這一面都要重新噴過。”範天成冷笑了兩聲,搖了搖頭,拉開車門從裡面拿出一個手提包,然後指了指車鑰匙:“阿彪,這事情交給你了。完了,把車送去修。”他向著永平大廈地方向走了兩步,然後忽然一回頭,手指著白建喜:“老傢伙,兩萬塊錢不願意出是不是。行,你現在給我也不要了。四萬,少一分錢都不行。”
白建喜雖然一輩子沒和人打過架,連與人吵架都沒有。原來的白小天在脾氣可以說幾乎就是白建喜地翻版。可老實並不意味著願意忍氣吞聲,而且四萬塊錢的數目對老白來說實在太大。如果說是四百,白建喜也就認了。現在這種情況,儘管白建喜心裡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但這口氣實在吞不下。
因此衝去,伸手就去抓範天成的胳膊,他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和他理論。
不過,好幾個保安站在那裡,儘管大多數人馬馬虎虎也算熟人。儘管五十五歲的白建喜看去六十多都不止,這麼大年齡地人,保安一般也不願意為難他。但吃人家的飯,自然就要為人家幹活。這麼多人站在那裡,當然不可能讓老白得逞。儘管老白並沒有行兇的意思。
兩個保安往中間一擋,擋住了他前進地路,那劉衝則從後面拉住了他的胳膊。不過阿彪卻沒那麼客氣了。前猛地一推,老白雖然這幾年下崗後蹬三輪送貨一直乾的就是體力活,但畢竟年齡大了。
一把就被推倒在了地。
範天成轉回頭。臉色有些愕然。又有一些厭惡,手指著老白:“你這老傢伙膽子還真不小,撞車不賠錢,還敢打我。你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呢?你以為你倚老賣老,我就怕你了?阿彪,給我打!”
那阿彪臉色遲疑了一下,低聲說道:“範先生。這老傢伙年齡不小啊,而且這裡人來人往的……”
小街交通一向擁擠。這一會兒又堵了不少車。要是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