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哲學。”
白小天手握茶壺(沒辦法,沒有酒壺)搖頭晃腦:“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尊空對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花堪折時直須折,莫待花落空折枝!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喂,喂,喂,你不要倚茶賣瘋”範蔚蔚用筷子敲打著桌子,表示著不滿:“少嚇唬我們。這麼長時間了,你以為我們還看不出你是什麼人啊?”
“我是什麼人啊?”白小天很是有些好奇,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當面真正評價過他。
範蔚蔚倒也乾脆,站起來大聲說道:“你從來就不是一個你嘴裡所說的那種會安安分分、甘於平淡、知足常樂的人。你呀,就是一個貪婪而怯弱、陰險而懶散的機會主義者。要是在二十一世紀,你會怎麼樣?我不好說。因為你怯弱而又懶散,家世又還不錯,所以除非特殊情況,否則你肯定是不會冒險的。平淡一生倒也並非不可能。但是在這個風起雲落的大時代,機會幾乎遍地都是。作為一個知道歷史走向的你,也就是等於有了很強的預知風險的能力,你還會甘心平淡嗎?而且你是一個軍迷,具體的軍事才能雖然我們不知道,但是畢竟你多了一百多年的見識,況且你又如此陰險,想來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你還會隨遇而安、甘心平庸嗎?最重要的是當初在北京你不想依靠高強主動離開的原因說白了不就是你不甘心居於人下嘛。所以我根本不信,你只想做一個富家翁。”
“啪”煤油燈的燈芯爆了,吐了一個老大的火花。白小天拿起剪刀緩慢而仔細的剪著燈芯,彷彿漫不經心:“來到這個時代,最不習慣的就是電能還沒有廣泛使用,聽說前年愛迪生才剛剛建了世界第一座發電廠,雖然只是直流的而且是110伏,電力小的很。但是這意味著電子時代很快就要來臨了。你說我們以後搞一家發電廠好不好?”
“白小天,你正經一點行嗎?”高琳忍不住在一旁插言。
“我很正經啊。”白小天的額頭冒出微微的汗,喃喃自語的樣子:“從來沒有聽人這麼評價過我。雖然有些刺耳吧,不過想想我還真是這麼個玩意。真是一針見血,佩服、佩服。不過,你有些話還是錯了。我是不甘心平淡。話又說回來,這個世界如果有可能又有幾個人甘心平淡呢?我也不是沒做過美夢:什麼總統、皇帝夢啊,不老少。可是你要真讓我作,我肯定會搖頭拒絕。為什麼呢?就兩字:麻煩。專注於國事吧,對不起自己,也不符合我的性格;縱情玩樂吧,對不起國民,而且肯定至少得遺臭個百八十年。雖然人死如燈滅,犯不著為身後名操心。但是明知道自己做不到,又何必要勉強自己圖那個虛名呢?除非作皇帝能像電視上那樣:天天遊山玩水間或體察下民情、清查下冤案,還能在後世留下個賢君的美名,可惜那只是電視劇中的戲說清宮戲。說句不好聽的,你佔著茅坑你就得拉屎。所以真的,能衣食無憂,時不時的還奢侈一下足以。我一點都不騙你,我就是這麼想的。你別看我現在一心鑽在錢眼裡似的,那是因為我們沒錢。等我有了一千萬英鎊,以後再不用擔心錢了。你再來看看我還有沒有這勁頭。”
“你……你太讓我失望了。”範蔚蔚重重的將碗往桌上一放,一塊剛咬了一小口的紅燒肉從碗裡跳出來,落到了桌上。
“好了、姐。人各有志嘛。再說了,我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好。國我們當然應該愛,可是我們也不是機器人。沒有必要把自己整個犧牲掉吧。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者也不是苦行僧嘛。愛國也可以有不同的方式嘛。雖然我們沒有那麼偉大,但是隻要我們貢獻了自己的力量,無愧自己的良心就夠了。”高琳話聲剛落,白小天一把揉住她的腰:“不愧是我的好老婆。來,親一個。”
“去,臭流氓”高琳不滿地啐了一口,右手張開擋在二人中間,把臉轉向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