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身份還能夠讓他找到一些共同的立場。
騎兵隊賓士到了距離阿布他們一行大約三十多米的時候停了下來。鎧甲雖然有些破舊,但是整支隊伍即使在剛才峽窄的山道中疾奔的時候也始終保持著一排兩列整齊的隊型。除了如雷的馬蹄聲外,始終沒有聽到其他的聲響。
可見這絕對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而且隊伍在向這邊疾弛的時候,阿布在出神倒也沒覺得什麼。此刻他們一停下來。阿布立刻感覺到一股肅殺之氣。
只是阿布不清楚這些騎兵是衝著他們來的,還是衝著那位女男爵來的。之所以他會這麼想,那是因為他看見那名女男爵的馬伕和那位冷麵護衛看起來明顯很緊張。雖然僅僅只是一瞬間,他們就恢復了平常,但是還是沒有逃過阿布如今日漸敏銳的眼光。
馬伕庫克的嗓音依然那麼洪亮:“欽命薩瑪統治者,卡特里娜領主大人在此,來者何人?”
“果然是領主大人”庫克的話音剛落,一個略有些沙啞充滿磁性的男中音響起:“我們是綠堡的守衛。胡安少爺聽說大人要回來,命令我們前來迎接大人。沒想到我們路上竟然走岔了。中午我們回到了相簿城得知了大人的行蹤,於是立刻追了上來。”
說完,男中音翻身下馬。“嘩啦”一聲,百餘人整齊劃一全部下了馬。男中音彎腰低頭,左膝跪地:“請領主責罰”
“請領主責罰”
所有的騎兵全部左膝跪地,同聲吶喊。百餘人的齊聲呼喊的聲音雖然算不上山呼海嘯,但是絕對震耳欲聾。
阿布心裡暗讚了一句。這才是真正的軍隊怪不得羅斯號稱西大陸第一強國呢,一個貴族的私兵都如此強悍。
綠衣女人上前了兩步,盯著男中音。三十歲左右,身材高大強壯,臉色有些病態的蠟黃,表情雖然是一絲不苟的恭敬,但是總是給人一種距人千里之外的寒冷。她的護衛比克雖然也是常年累日一副冷麵孔,但是這個人的冷麵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不舒服。
“你們是綠堡的守衛?”庫克上前一大步,重新站到了女人的身邊。他的眼睛來回的搜尋著,當他看到所有的騎兵們似乎除了腰間別著一柄單手刺劍外沒有別的武器,心情沒有舒緩了許多。
他知道這種流行於貴族間的細長的刺劍用來嚇唬百姓還可以,但是在真正的戰鬥中威脅性實在有限。所以在西大陸的劍師中使用刺劍的人極少。他的夥伴比克算是一個。但是這個世界上能把刺劍用到象比克這種水平的人又有幾個呢?更何況對於象比克這樣的一位劍導來說,用什麼樣的武器已經沒有多少區別了。
綠衣女人卡特里娜側身看了她的護衛比克一眼。比克搖了搖頭。
卡特里娜小時候有個願望那就是長大後能遊歷整個西大陸。兩年前,她滿十六歲的時候,父親終於答應了她的要求。只是只給了她三年的時間。一個月前,比克找到了正在桑蘭國遊歷的她,告訴她一個月前她父親已經去世了。臨終前,他留下遺言,指定讓她接替他的爵位。因為根據祖訓,每代阿爾法家族的成員只能有一人接受帝國的男爵爵位。因此,雖然族譜上沒有明確的文字規定,但是每代接任男爵的人實際上在接受爵位的同時也等於同時接過了家族的族長職位。儘管家族內部並沒有明確的族長一說。
悲傷的打擊和突如其來的責任差一點將她擊倒。
父親還不到五十,身體一向強壯,怎麼會忽然就去了呢?而且就算父親不想將家族交給別支,也沒有將領導家族的重任交給她的道理。因為撇開家族中從來沒有女人繼承爵位的先例,大哥胡安從小就被父親著力培養。五年前,家族內的許多事物父親都已經交給了他去打理。大哥是父親的接替人幾乎是整個家族內部都眾所周知的事情。可是父親怎麼會突然作出這麼一個決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