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查不出來?我看你是鬼迷心竅,自取滅亡,不行,不行,我要去跟蔡書記彙報,讓他來阻止你這個瘋子。”
咆哮幾句,黃思文便朝床頭櫃邊上的電話機撲去,他飛急地搖撥著號碼,眼見就差最後一個號碼了,他忽然住了手,將電話按了下去。
驀地,他心底浮出一個瘋狂而可怕的念想,那念,如一灘濃綠的墨汁,投擲到了一杯沉浸的清水之中,迅速地浸染,擴大。
猝然間,他回過頭來,望著邱躍進,憤然道:“你們都瘋了,玩火者必*,老子才不陪你。”
一句罵罷,黃思文幾乎是跳著腳朝門邊奔去!
邱躍進從黃思文開始搶奪電話機的時候便在床上坐了,此刻見黃思文一出接一出地上演著滑稽大戲,他依舊不動不搖,安然穩坐。
便是此刻,黃思文要奪門而出,極有可能將那驚天秘密昭告天下,邱躍進依舊動也不動,巋然而坐,甚至伸手掏出了煙盒。
果然,一根菸還未點燃,黃思文方拉開大門的大手便定住了,門裡門外,一線之隔,卻彷彿隔著天塹鴻溝。
第二百零六章硬綁上車
剎那間,黃思文努力過無數次,想要使動力氣,跨出這一步,可偏生雙腳好似生了根,他掙得腿都麻了,偏生寸步難行。
嘭地一下,黃思文將門拍上,悵然迴轉,坐到了邱躍進身邊,一張瘦臉青地好似那尚未熟透的柿子,陰冷��耍�
沉默半晌,黃思文終於再度開口,“邱書記,看來你是吃定我黃思文了,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認識你邱躍進。”
黃思文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番話來!
邱躍進點燃一支菸,吸了幾口,將煙柱燒得極旺,順手將燒著的煙遞給了黃思文,後者接過,狠命抽了起來,一口賽過一口,屋內好似生起了一座煙囪,頃刻間,煙霧繚繞,壘雲浮山。
邱躍進自己也燃起一支,笑著道:“我知道你老哥心氣不暢,說這番話我也能理解,我只希望有朝一日,你黃老哥高官得坐,駿馬得騎,還能想起此時此刻跟我邱躍進說的這番話。”
是的,邱躍進的確是吃定黃思文了,他來之前,便全盤謀算了清楚,因為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將黃思文這張牌握在手中,且他需要的還不是個半推半就配合自己的黃市長,他要的是個全心全意跟自己衝鋒陷陣的黃大將。
若是仔細梳理,邱躍進入門以來的言語,便會發現,從前至後,他始終極有章法。
他先以周道虔要調走的訊息來震懾黃思文,有此訊息,黃思文自能推測出蔡行天已經沒了顧忌,能收拾掉周道虔,自然也能拿掉他黃思文,這就斷掉了黃思文想要不依不靠。持中而行的希望。
在邱躍進想來,他只需要滲透出蔡行天要拿掉周道虔的訊息,黃思文就該偃旗息鼓了。
畢竟。以他對黃思文的野望和智慧的瞭解,此人必定落入他彀中。
從野望上講。黃思文此人權欲之心極重,他以他三十多歲的年紀,而身登正廳級市長的高位,換作是任何人也必定躊躇滿志,衝擊高峰,黃思文自也不能免俗,一個極度看重官位的人,在官位受到最大威脅的時候。怎能不屈服,投降?
從智慧上講,二人相交以來,在和活土匪展開的數次激烈交鋒以來,這位黃大市長可謂是昏招頻出,行為低能,每每常委會上的最後交鋒,便都證明了這位黃大市長是位政治上的低能兒。
邱躍進料定只要將蔡行天即將調離周道虔的訊息放出,黃思文必定軟了膝蓋,匍匐在地。求饒不已。
可不曾想,他渾然忘了,吃一塹。長一智的老話,人家黃思文又不是蠢蛋,且入德江以來,吃了無數塹,再怎麼說也得漲上幾分智慧。
轉瞬,黃思文就想透了關鍵,他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