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此種種,有一便算大忌,諸忌皆犯,哪裡還有好果子。
按照薛向的猜想,霍無病,薛亮是別想在黨校內繼續進修了,說不得還要弄個黨內處分,謝偉紅自然也別想繼續幹教務處處長了,起碼得驅逐出央校。
可真當處分下來時,卻嚴重的超乎想象。
霍無病三人竟皆被判了死刑,政治上的死刑!
開除黨籍,對一個副廳級幹部而言,有時不啻於槍決,精神上的槍決。
造成如此慘痛結果,薛老三倒不會覺得有愧於霍無病三人。
這三位擺明了自己找死,他薛某人心有何愧?
問題在於,對三人的懲罰,明顯超出了界限,這裡頭的味道,容不得薛老三不品咂。
從常理看,霍無病是夏老的親近子弟,犯了錯誤,有夏老迴護,自不可能成此下場。
可現在,霍無病的結果偏偏比他薛老三預想的還壞。
能造成此結果的唯一可能,便是夏老下了狠心,親自結果了這三位。
此刻,薛老三思忖的便是夏老此舉背後的意義。
薛老三有副聰明的大腦,更清楚推理演繹法,代入夏老的思維,從利弊的角度出發,很快,他便將整件事的因果緣由,猜了個透徹。
從夏老的角度講,經此一事,霍無病即便不被開除黨籍,驅出央校的經歷也註定了其仕途上劃了休止符。
一個沒有上進可能的後輩子弟,與其賴在體制內半死不活,不如徹底終結了他,讓其另謀出爐。
同樣,正因為世所皆知夏老和霍無病的這層關係,為令名計,在對霍無病的處理上,夏老也定是寧嚴勿寬。
然,夏老做出此等選擇後,又是何心情呢?
思忖片刻,薛老三的眉毛擰成了疙瘩。
毫無疑問,薛老三知曉今次和霍無病的碰撞,算是筆虧本生意。
但這筆生意是逼上梁山的,不做也得做,夏老若是因此對他薛某人產生了看法,那也只得由他。
薛老三正盤算著這番鬥爭的成敗得失,滴滴兩聲,枕邊的bp機響了,接過一看,卻是松竹齋的號碼。
來京城這些時日,薛老三倒是去過鬆竹齋幾次,和安老爺子下過幾盤棋,這會兒,見來了電話,他只道是安老爺子又技癢了,便跳下床來,復個電話,好說自己不得空。
哪裡知道電話方接通,對面竟傳來的是安在江悲愴的聲音。
第四十三章安系震盪
撂下電話,薛老三便一陣風也似奔了出去。
衝到大門處,薛老三根本不顧門崗的阻擋,伸手一推,兩邊武警戰士便如陀螺一般,搖搖晃晃,向兩邊歪去。
瞅見一輛偏三輪,正挨著門崗,鑰匙正巧還插在上邊,薛老三跳上去,一腳踹響,機車咆哮一聲,便竄了出去。
薛老三一直以最大車速,直直轟到了松竹齋正門口,連巷子口的崗亭,也被他一衝而過。
衝進門來時,老安家已極是熱鬧了,男男女女,大人小孩不少,薛向基本都見過,皆是老安家至親。
一幫人沒進中堂,而是散落在院子裡,各自焦躁。
瞧見薛向到來,安在江夫人最先迎了上來,伸手抓著薛向的手,雙目通紅,“小向,老爺子,老爺子怕是不行了!”
因著薛向幫她解決了安在江的男根問題,夫婦二人好得蜜裡調油,早誕下麟兒,是以,安二夫人對薛向最是親近。
先前的電話裡,安在江語焉未詳,只催促著薛向快快到來,並未道明情況。
薛老三還是存了心理準備,猜到定是安老爺子身體出了狀況,然,猜測是一回事兒,坐實了是另一回事兒。
安二夫人這番話一出,薛老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