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發聲的卻是他大伯薛安遠。薛安遠先是問了三小在靠山屯怎麼過的暑假,又問了薛向的工作情況,囑咐了幾句“戒驕戒躁”、“注意工作方式”,方才說到了正題:“老三,我的問題解決了。”薛安遠話很短,裡面的內容卻豐富無比。
“什麼位置,恐怕暫時回不了A軍吧?另外,老首長出山的事兒怕是差不多了吧?”薛向七竅玲瓏心,薛安遠一說,他便明白是薛安遠復職的事兒,透過復職的事兒,便很容易聯想到老首長的事兒恐怕也有了眉目。
電話那頭,薛安遠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鬱悶。他打這個電話,一來是給這個機變百出的侄子一個驚喜。二來,未嘗也沒有考教之意,也有聽聽薛向打算的意思。薛安遠回家這大半年也沒閒著。雖然對曾經A軍的老部下的造訪拒之門外,可老戰友老領導,該走動、能走動的,也都一一造訪。老首長那兒。更是來往頻繁,沒事兒,便踱步至梅園,同關春雷飲酒、比槍,偶爾也陪老首長打打橋牌。對薛向那日造訪梅園的言行也有所耳聞。他心裡倒是不怎麼贊同薛向“分地論”的那套歪理邪說,卻到底確信了這個侄子非是一般的毛頭小子。更兼薛向曾準確預言過,老人家去後,京中會起風潮,他便待薛向不再似從前那個只會打架的侄子,而是足於謀商的物件。今次,薛安遠復出,確是有了為難之選。便起了勘詢的心思。哪知道自己剛露了個話頭。薛向眨眼就看穿了,一語道破兩道玄機,還真是神了。
薛安遠心中讚歎,嘴上卻又開了口:“老三,A軍暫時是回不去了。這次能復起,已是不易。和我一道出去的老頭子們,不知道有多少至今賦閒在家。唉。老首長可是使了不少力,聽說你小子的“老東家”安老將軍也說了話的。那邊才勉強應承。兩個選擇,一個是進總參作副總,一個是下嶺南軍區任副司令兼H軍的軍長,你小子有什麼說道?”薛安遠顯是心情不錯,開起了薛向的玩笑,竟比他是安老將軍家的長工。
薛安遠話罷,薛向腦子裡卻飛速運轉開了:A軍地處京畿,那邊不讓老首長心腹掌握,是在情理之中。嶺南軍區是時下十二個大軍區之一,地處東南,遙控港島,位置也是重要至極,和總參的副座稍遜一籌,確也也不遑多讓,且H軍也是嶺南軍區的主力部隊,轄下的第七裝甲師更是眼下共和國十三個裝甲師中最強大的一個,較之A軍軍長算是升了不止一級,恐怕是那邊有意給交換A軍給補償,看來老首長的力度也不小。
薛向思忖已定,道:“大伯,我看還是下嶺南吧。”
“嗯…”薛安遠拖了拖鼻音,顯是大出意外:“怎麼?”在他看來,總參副座對老首長將來的幫助更大,畢竟也算是軍機核心了。
“大伯,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老首長需要您在京畿麼?那個層級的較量,已極不是咱們能摻和的了。重要的是,他老人家恐怕還是希望您下去掌握部隊吧。再說,老首長能讓您起復,恐怕他那邊已經差不多了。”
薛向的勸解看似有理,其實私心很多,當然,縱是私心也是善意的私心。一來,他熟知歷史,老首長行將出山,是不可逆轉的,且那次較量也根本用不到薛安遠這個層級的將領。二來,二十個月後,對西南某小國的戰爭行將爆發,那可是一場惡戰,國防軍死傷慘重。他既然穿越了,總是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改變些什麼,自然就需要薛安遠下去掌握部隊。他雖然不通兵法戰陣,也不明瞭武器科研,可作為老黨史辦的老闆凳,研究黨史,自然不能不研究軍史,對自衛反擊戰中的全程乃至旮角,都知之甚深。且後世鐵血網上的眾多的馬後炮們,對那場曠日持久的惡戰,自然討論出了許多減少損失的點子和見解。若是由他這個穿越客,提前道出,那就切中時弊,必能挽救無數戰士們的生命。但這一切,都得要時間,要實踐。薛安遠下去掌握部隊,正好給了他實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