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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上海已經奔潰了,嘴巴里只剩了各式強調的斯嚎,再沒了完成的言語。
細說來,薛向這番描述著實��耍�鷀悼諮蝦U庵治淳�笳痰拿�沸∽櫻�閌橇喂�選⒗閒獺⒑榻2ㄕ獾然蚨嗷蟶俸退勞齟蜆�壞賴募一錚�蔡�沒肷硨姑�筆��
薛向懲罰完孔上海,再不願在此地多待,便招呼一聲,當頭就朝門外行去,廖國友三人更是不願在這冒著寒氣兒的地方多待,移步便要跟了出來。
眼見著薛向一直腳就要踏出門外,屋裡的孔上海竟又叫喊開了:“別走,別走,我要戴罪立功,不干我的事兒,我也是受害者,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孔上海一言既出,薛向邁出的腳立時便收了回來,急步轉回孔上海跟前:“你小子甭想胡言亂語來矇騙我們!”
孔上海恨恨等著薛向,不答反問:“我知道政府有政策,可以戴罪立功,也有坦白從寬一說,我只想問一句,如果我檢舉出了一大批貪官,你們能不能免我死罪!”
譁!
薛向四人互望一眼,皆從對方眼中覺出滿眼的震驚。
“快說,不許對眼神!”孔上海生怕薛向幾人又在交流,溝通,要瞞騙於他。
第一百六十四章快就一個字
薛向冷道:“我們騙人?我看倒是你這傢伙垂死掙扎,妄圖免死,才編了故事,想騙我們減罪吧?”
鬥心眼,十個孔上海也不是薛向的對手,這一激之下,他立時就入彀了:“我騙人?有害自己親老子,來騙人玩兒的麼?”
“親老子”一出,所指何人不言自明,真是五金廠廠長孔亮,這孔上海為了保命,竟是要檢舉自己的生身父親啊!
話至此處,薛向哪裡還會懷疑孔上海作假,當即便道:“既然你孔大少痛快,我也跟你實話實說了吧,你檢舉誰,檢舉出的案子有多大,我們不是法官,決定不了你立的功勞有多大,能否折功免死。但是,我要勸告你一句,你檢舉或許有生路,不檢舉則必死無疑,你自己考量吧。”
透過這會兒的爭鋒,薛向已看出孔上海雖然紈絝,卻是聰明,知道若說假話,極易被戳穿,反倒不美。
果然,薛向一語既出,孔上海心頭便生出了波浪,若說薛向當即拍板,能免他死罪,孔上海是一萬個不信,惡客薛向說了實話,他反倒猶豫了。他知道自己今次做下的案子,是十死無生,即便檢舉了自己父親等人,也未必能活。可問題恰恰就出在了這“未必”上,人逢絕境,但有一絲希望,往往便願付諸所有的代價。
眼下,孔上海便是如此!他何嘗沒想過自己這一檢舉,自己的父親恐怕就完了。若是等閒抉擇,也就罷了,咬咬牙,自己抗了!可事關存活,他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慷慨赴死!
“罷了,對不起了老爸,怎麼說。你也是出於公心,還有姨父保駕,他們未必能要了你命去。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個兒去死啊!”孔上海咬牙再三,終於下定了決心,當即竹筒倒豆子。將因果緣由,說了個透!
原來,孔上海不僅檢舉了他父親孔亮,以及其他四位廠黨委班子成員貪汙腐敗的事實,而且還檢舉出了為什麼會有鍋爐爆炸案發生的根由。
原來,竟是孔有亮等五位班子成員私下裡議定好了的,要用鍋爐爆炸案,來騙取縣裡的補貼,維持廠子的生計,可這幾人商議時。恰好被躲在屋內的孔上海聽了個正著。孔有亮幾人正商量著如何用計之餘,孔有亮竟鑽出門來,主動把活兒攬下了。
卻說孔有亮腦子也是極靈,不但立時想到了如何操作,便是連人選也選好了。除了和孔有亮商議的那四位的公子,他還拉上了有個作公安局長父親的尤俊。尤俊本就是整天閒得恨不得搬了石頭砸天的,孔有亮一攛掇說炸鍋爐,看大煙花,尤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