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我此時的無言以對!
這個院子的葡萄品種優良,顆顆飽滿,都不需要怎麼挑,直接就可以放籃子裡,不一會兒就摘了一籃子。
我摘得起勁,反觀葉容凱這個懶貨,居然藉口上廁所去了半天,連籃子都拿走了。害我摘下的葡萄只能先放地上。
我又摘了一會兒終於忍無可忍地開始叫他了:“葉容凱,你拉屎拉好了嗎?把籃子拿回來啊!”沒見過上廁所還拿水果籃的!
突然,從遠處傳來悶悶的叫聲:“寧寧,我被蛇咬了。”
突然我的腦子就跟被滾燙的水澆過一樣,抽疼了一下,我的腿顯然比我的心更急,在我的腦子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的時候,它已經自發自動地跑了起來。
當我穿過一排葡萄樹,看到呈“大”字型躺在那的葉容凱,他的外面是用一顆顆葡萄圍成的一個大大的愛心。
我當時就懵了,都快哭了,以為他真的被咬了,結果他睜開眼睛對我笑了笑。
我頓時氣急了,狠狠地撿起地上的葡萄使勁兒地扔他:“神經病,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嚇死人的!”
葉容凱一把抱住了我:“我們之間其實什麼都不缺!你看你這麼緊張我,你擔心我的程度遠遠大於感受浪漫的程度,渺小的我和這個龐大的愛心,你選擇了只看見我,只擔心我。”
我再一次啞口無言,他確實沒錯,在他那樣子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的時候,我首先想到的是他的安危,而選擇忽略用葡萄精心擺放的那顆大大的愛心。
學生時代時,我也曾和寢室的姐妹們一起圍觀過那些在樓下用蠟燭圍成一個愛心或是用玫瑰花瓣鋪成的一個“某某人我愛你”,也曾偷偷地羨慕過,甚至曾經幻想過心愛的男人為我做這些事情時,我該是怎樣的令人羨慕?可是當葉容凱為我做這些的時候,我卻看不到了。
我更著急的是他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兒!
我恨恨地把一手的葡萄拍在他的背上,狠狠地抱緊他,眼前這個男人真是一個可怕的男人,比我還了解我。
我哭著問:“我可以嗎?我可以擔心你嗎?我可以對你用上心嗎?你不會是第二個趙西翰嗎?”人不能跌倒兩次,更不能次次都跌在心臟上。那樣的話,原本就空掉的心,連空間都被擠了,就再也沒有辦法長出一顆新的心來。
“我姓葉,不姓趙,雖然我血液裡流淌的不是專情的血統,但我願意為你耗盡所有的糟粕血液,為你留一滴只容得下你的血。”他斂著眼睫,起初是破碎的家庭給他的不自信,後面是他給我作為男人的保證。
這樣一個自己都不夠安全感的人,卻敢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證幸福?
以前的我會說他不自量力,如今的我會被他的愚勇感動。
人的理智總是敗給朝夕相對產生的感情。
我閉著眼睛告訴他答案:“葉容凱,你贏了!”
葉容凱的眼眸一熱,立刻翻身將我壓在地上,我的“好”字剛出口,就被他封住了嘴巴,他大概以為我再誇他,其實我是想說:“好髒。”草地真扎人,泥土地要多髒有多髒!虧他平時還是個自詡潔癖的人!
他這樣不分青紅皂白不分場合地壓倒我,讓我覺得壓力很大。
當我們吻得激|情正酣的時候,季白清高聲吆喝的聲音在我們的頭頂響起:“Aaron,快過來!你不是老嚷嚷著想看中國功夫片嗎?今天有現場版的!”
當Aaron已飛速趕到現場的時候,我和葉容凱早就分開了,他那麼愛乾淨的人,沒顧上整理自己的襯衫,就給我拍著身上的泥土。想到這裡,我突然心裡美滋滋的。
Aaron一臉失望地說:“清,你開玩笑我!”
季白清不厭其煩地糾正:“語法錯了,是你開我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