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相信,肖黎應當有隱瞞。
“衛郡王不會為了否認剛剛的承諾,不信我說的話吧?那沒辦法了,算我倒黴,被你們騙了。”肖黎笑出聲,很顯然是諷笑。
“肖霆一直在往外運送錢財,你就真的沒調查過,他把錢送去哪兒了麼?”閻以涼盯著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具有無形的穿透力。
肖黎想了想,隨後道:“反正是運出了祁國。”
“廢話!”閻以涼眯起眸子,幾分不耐。
“說不過幾句,閻捕頭你就又生氣了?我記得咱們上次分別時相處的可是很融洽的。”肖黎笑的眸子都彎成了月牙兒一般,他的臉看起來可真不像小人,但奈何生性就是陰險小人。
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他故意陷害,在邊界線輕薄了她。這個仇,閻以涼倒是還沒報呢。
“你倒是提醒了我。”冷冷的開口,閻以涼隨即一腳飛過去,肖黎也沒躲。一腳正中他腰間,然後他就飛出去了,五米開外。
砰地一聲砸在地上,肖黎身子動彈了下,然後略緩慢的坐起了身,“扯平了。”他那時輕薄她,現在她踢了他一腳他又沒躲,扯平了。
冷哼一聲,閻以涼很顯然並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
衛淵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的肖黎,視線自他的右小腿上掠過,緩緩彎起薄唇,“五皇子的腿是怎麼了?平白無故的竟然胖了這麼多。”
他一說,閻以涼這才注意到,肖黎的右小腿腫起來了。他站著的時候有袍子擋著,並沒看到。
他現在坐在那兒,袍子滑到一邊兒,那小腿也露出來了。儘管穿著黑色的褲子,但很顯然比旁邊的左小腿要胖很多。
“這林子裡蟲子太多,一個不留神就被它爬了上來。”而且,隔著一層布料咬了他一口,就讓他的腿腫了起來。不疼不癢,可是就是腫脹。
衛淵臉上的笑是很明顯的幸災樂禍,“同性相吸,恭喜五皇子找到同路了。”這顯然就是罵人了,儘管沒一個髒字兒。
肖黎看著他,驀地瞧見他負在後的左手露出來,他緩緩揚眉,“同喜同喜,衛郡王也找到歸屬了。”
“錯,這不是五皇子的同宗咬的,而是為了救閻捕頭弄傷的。”看了閻以涼一眼,衛淵此時抬著腫脹的手也很有優越感。
閻以涼無聲的冷哼,很想告訴他們倆是彼此彼此,蘿蔔手臂嘲笑蘿蔔腿,五十步笑百步。
“閻捕頭居然還有需要他人相救之時,稀奇。”聞言,肖黎看過來,的確很驚訝的模樣。
“我打斷你的手臂再給你接上,你覺得這算不算相救啊?”閻以涼冷冷開口,救她?這個詞兒本身就是對她的蔑視。
肖黎立即懂了,“衛郡王果然很英勇。”
衛淵眼色幾分不善,承認他救了她又如何?
“你們倆若是還想敘舊那就繼續,我要休息。”這倆人似乎並不想休息,多時不見,又遠空的你來我往數回合,想必有很多話要說。
但閻以涼不想聽,他們倆夾槍帶棒的互相咒罵,時不時的還要把她帶上,她會忍不住想揍人。
“天要亮了,不過看來這雨不會停。若是下雨,對佈陣來說會造成一些影響,好事。”肖黎坐在那兒,一邊笑道。
“五皇子若是能趁著天亮之前再想起一些重要的事情,或許在雨停下來之前,那幾車的銀子就成你的了。”衛淵淡淡道,很顯然還想從肖黎嘴裡挖出來些什麼。
深吸口氣,閻以涼分別看了他們倆一眼,“你們一個手腕挫傷,一個腿上中了毒,還打算去搶錢,瘋了麼?”
倆人看過來,隨後又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如同蘿蔔似得手臂和小腿,不再說話。
轉身走到一邊去,閻以涼覺得這倆人就是瘋了。在這森林裡,衛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