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又將目標轉向奔逃的三人,振翼銜追在後面。
賈德義催促道:“快逃,只要跑出了這處區域,來到其他妖王的地盤,它們就會停下,不敢追擊。”
其實不用他催促,周處一也用出了吃奶的力氣,體內的少陽真氣高速運轉,連經脈都燒得痛灼。
然而,哪怕其他妖禽追不上,蟲渠卻是能迅速拉近彼此的距離。
看著越來越近的兇獰怪鳥,賈德義只覺心臟越跳越快,幾乎要從喉嚨裡跳出來,恐懼與活命的*,沉甸甸的壓在心頭,令他不顧一切的燃燒真氣,大腦幾乎陷入麻痺。
他低頭看了一眼,彷彿失去靈魂的蘇白鷺,心中頓時生出一個念頭:只要將這個累贅扔下,自己的速度應該能再快上幾分,更重要的是,獵物到手,妖禽王必然會停下追擊的腳步,如此就能爭取到一線時間。
然而,賈德義還沒來得及狠心,將這個念頭付諸實施,就見一道雄渾掌力與他交錯而過,颳得臉面生疼。
緊跟著,就是一條人影緊追掌力而出,並在衝刺中,又是一掌拍去。
前掌掌力未消,後掌掌力又至,掌掌相疊,勁氣狂掃,暴潮般往蟲渠湧去。
雙掌發出的氣勁,雄渾如山,四下的空氣都給一併帶動,氣勢剛猛無鑄,凝成一堵氣強壓了過去。
蟲渠振翼想要閃躲,忽感周圍空氣變得異常沉重,粘稠如水銀,更有混亂的漩渦勁力牽制雙翼,令它難以閃躲。
轟然一聲,氣勁交擊,蟲渠倒飛而出,半途中灑落無數鮮血和羽毛。
乘勝追擊,一道劍光斜裡刺出,向著蟲渠斬去。
本能的感應到危險,蟲渠正要調整姿勢躲避,忽然聽聞一陣擾亂心緒的銅鈴聲,動作上慢了一拍,立刻被陰癸劍刺中胸口,冰冷蝕骨的陰氣沿著血液蔓延開。
妖禽生命力強大,超出人類修士,哪怕傷及要害,竟然仍未死,蟲渠抖著翅膀,試圖向後逃入遲遲趕到的妖禽群中。
一旦讓它逃出生天,就能魚遊大海,隱藏在其他的妖禽中。
一大一小兩道身影追殺而來,眼看要趕之不及,其中嬌小的少女命令道:“把我擲出去!”
她縱身一躍,人在半空身體傾斜,身材高大的男人立刻用手抵住她的雙腳,用力向前一推。
少女如炮彈般射出,蓄力一掌印去,身前乍現鬼面骷髏之像,一擊正中來不及逃走的蟲渠。
冥氣爆發,鬼面透體而出,碩大的鳥軀如斷線風箏甩出,重重落地後,翅膀掙扎了幾下,終究嚥氣,不再動彈。
後面追來的妖禽一見自家首領斃命,頓時陷入混亂,這時恰恰又逢無數屍鬼殺入,再也沒了膽氣,棄甲曳兵,惶惶而逃,真正做了鳥獸散。
逃命的三人見到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當場愣住。
好一會後,賈德義才整個人鬆懈下來,長長撥出一口氣:“終於得救了——”
周處一也跟著安下心,隨即想起是別人救了自家的命,忙道:“多謝三位朋友出手相救……”
“你們不是羽化宗弟子,到底是誰?”蘇白鷺忽然出聲打斷,語氣嚴厲。
羅豐撇了她一眼,道:“我們三人是六道宗的弟子。”
周處一的表情立即變得尷尬,羽化宗與六道宗可是對頭,正邪之分,他剛才說了一聲朋友,若是被有心人抓住,可是會被指責擅交匪類,勾結妖邪的罪名。
賈德義卻不是很在意門派之別,開口道:“師妹,不管他們是哪門哪派的弟子,畢竟救了我們,難道要恩將仇報不成?”
另一句話他沒說,就算要替天行道也得看看敵我實力吧,就憑方才那一套連環算計,將堂堂妖禽王擊斃,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可見這三人本領高強,又兼心狠手辣,真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