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寂滅大道衍化佛門之“空”,心念皆滅,外魔無處可侵;以聖極大道衍化儒門之“正”,以碧血丹心,辟易邪魔;以穢絕大道衍化魔門之“納”,自身為萬魔之主,吸納無窮心魔為奴;以劫難大道衍化妖門之“降”,心魔劫不過千萬劫難之一,敵兇我更兇,敵強我更強。
這五種法門其實彼此存在著衝突,無法融洽,即便同樣是為了驅趕心魔,但各自手段不同,甚至關係比心魔更惡劣,但詭之大道極擅變化,它沒有將五種法門混合在一起,而是分守五方,相互接濟,如五行相生相剋,一法若是出現破綻,便由其他四法援力彌補。
心魔雜念化解得越多,聖極大道降臨的懲罰就越弱,羅豐明白釜底抽薪的道理,自然不會犯下主次不分的錯誤,七成經歷放在應對負面情緒的衝擊上,剩下的三成才是抵擋聖極大道的懲罰。
毫無疑問,隨著負面情緒的減少,聖極大道的力量也會漸漸削弱,而在此之前,最初的時候聖極大道的力量將達到最強的巔峰。
因此面臨身死道消的危機,羅豐果然祭出最強的防禦法寶乖離宮守護自身。
滂湃的聖光之能衝擊在厚實的城牆上,即便有寶器守護,羅豐也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隔空而至,壓得他全身筋骨顫動,氣血翻騰不已。
能夠穿梭在域外星空之中,無視隕石的衝擊,抵擋時空亂流的乖離宮,面對聖極大道的懲罰竟也出現不支的狀況,其城牆上乍現裂痕,並在聖光衝擊下漸漸擴大,原本連成一個整體的宮殿劇烈顫抖起來,彷彿要崩潰瓦解成一塊塊磚瓦,而法寶的器靈亦發出痛苦的哀鳴。
好在,撐過第一波的衝擊後,聖極大道的力量就有了明顯的降幅,羅豐也是拼了命的化解負面情緒,每化解一分,升級大道的力量就會被削減一分。
單純論防禦能力,乖離宮實不下於上品寶器,但是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它便支撐不住,崩潰在即,被羅豐收走,否則繼續強行抵擋,將會留下難以修復的損傷。
此時聖極大道的力量已經被削弱了三分之一,但仍遠遠超出五重界王境的水準,非是羅豐能夠抵擋,仍不打算直面聖極大道,他的頭頂浮現一道無屠聖印,與陰陽雌雄劍融合,再度衝向從天而降的聖光。
或許是同根同源的影響,聖極大道面對無屠聖印時,力量又要削弱許多,而陰陽雌雄劍衍化太極之妙,借力卸力,又削弱一層,最後才是剛剛恢復的長生罡氣,直面聖光衝擊。
肉身與心靈同時面臨侵略,雙重壓力下,羅豐漸趨不支,身軀就像是落入了水底萬丈深處,各處竅穴崩裂,沁出鮮血。
然而莫名之中,他好像體悟到了聖邪共體的玄妙,聖極大道的屬性自然不必說,而來自積壓的負面情緒衝擊,恰好是屬於邪惡屬性,一內一外,兩處抵擋,形成了一個怪異的平衡,在這種平衡狀態中,他極其難得地進入了那種玄之又玄的頓悟狀態,種種不可思議的領悟流淌在心頭,思緒變得無比的情緒,許多以前無法理解的難題被一一解開。
因為資質天賦的原因,羅豐極少會進入這種玄之又玄的領悟狀態,迄今為止的次數屈指可數,但現在憑藉少見的外部壓力,竟然巧妙的進入了。
只是這種好處非是平白可得,哪怕聖極大道的力量一再削弱,亦非羅豐能夠承受,剛剛恢復的長生罡氣,很快又再度破碎,致使肉身直面聖光衝擊,即便他早已運轉鬼谷法相,將肉身防禦之能增強到極限,亦無力抵擋這股力量,他的面板彷彿爆裂一般,出現一道道血痕,濺出的血水將他染成了血人。
眼看著他的肉身就要崩潰,驀地,彷彿源源不絕的負面情緒消失不見,就像是一條川流不息的瀑布被攔腰截斷一樣,而聖極大道的憤怒也戛然而止。
羅豐積累多年的負面情緒,自然不可能這麼輕易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