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有幸解決了之前疑惑:她的被牛仔褲包裹著的臀部輪廓並不突出,也沒有記憶中那般胖實——或許,女人的屁股,便是如此——只有當它蹲下去的時候,才是真實的——只是,實在沒有想到,那尊“白白胖胖的大屁股”的所有者,居然是一個幼兒園的老師,而且正是自己的兒子的班主任——
很快,夏文文轉過身來,手裡拿著一份註冊薄樣子的材料。
範堅強及時收回視線與思索,很是淡然地笑了笑。
夏文文自然無從知道背後的眼神,以及眼前人的思維,回到座位上,快速地坐下,開啟註冊薄,翻了幾頁,便取了紙筆,記錄範堅強索要的具體家庭地址,然後抬手遞去:“給,這是你要的。對了,我突然覺得你很面熟,像在哪裡見過——”
範堅強心說:完全不可能因為屁股是絕對無法辨認人的,畢竟它有眼無珠啊。
於是,接過遞在眼前的紙片,他笑道:“呵呵,下一次,我們偶然邂逅了,你才有可能這樣說。夏老師,初次見面,如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這樣吧,我就不打擾你辦公了,這就走。”
這時的夏文文,竟也呵呵一笑,幾乎找不到先前那番不冷不熱的神態:“我之前的態度,可能真的有問題,希望你也多包涵。另外呢,出了這樣的事情,作為豆豆的班主任,我也很難過。其實,一班孩子當中,我是特別喜歡豆豆的。他聰明、伶俐、乖巧,也非常懂事。最後,我希望你們雙方家長能達成諒解,靜待好訊息”
說著,夏文文還伸出了右手:“我仍然覺得,你很面熟,肯定在哪裡見過的”
象徵性地握了握,範堅強鬆開手:“我沒印象,也許你記錯了夏老師,咱回見吧。”
說完之後,他便轉身要出門。
而幾乎在轉身的一剎那,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於是,在夏文文納悶的注視下,他邊走邊接通手機,咬牙冷言道:“張茂,你在哪兒?好很好市郊惠普路文峰棋牌室知道嗎?幫我去攔個叫歐陽蘭的女人,她可能要去那家棋牌室鬧事,我怕她出意外。我們在那裡匯合,誰到誰先攔。對了,她是我老婆”
歐陽蘭正握著拳頭,砸著一道卷閘門。
她咬牙切齒,一邊砸著其實柔弱的拳頭,一邊瘋狂的叫罵:“陸文鋒,你這個混蛋,給我滾出來你個變態,瘋子,給我滾出來你憑什麼打我兒子——”
卷閘門之上,是一方廣告牌,上面寫著:文峰棋牌室。
正當時,附近的商鋪,尚未開門營業,本來就顯偏僻的老街,行人也不多。從這家叫“文峰棋牌室”向右看出去,是兩條開岔的馬路,飛馳而過的車輛,很稀落。稍遠處,隱約有座高架橋,從那裡,可以通往市區,進入相對繁華的區域。向左看過去,是一條更為狹窄的小道,低矮的房屋,緊密簇擁,高低參差。而且,小道盡頭,像是一個小型的路邊菜場,提藍蹲身問價的人,依稀可辨。
遺憾的是,任憑歐陽蘭怎麼鬧得驚天動地,卷閘門就是不見開。
而這一通鬧騰,倒是吸引了一些衣衫簡樸的行人:他們多半是些上了年紀的中老年人,或悠閒散步,或提物慢走,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注過來。
很顯然,這一通鬧騰後,歐陽蘭已經氣喘吁吁。見卷閘門內始終沒有動靜,她停了下來,倒退了數步,再看一眼“文峰棋牌室”的廣告牌。然後,她顧不上調整呼吸,從皮包內翻出一張紙片,一陣仔細核對。
確定無誤後,她將紙片快速地收進包內,接著一咬牙,迎著卷閘門狠心地踢上一腳,正要揮上拳頭再砸,再叫罵,頓聽“啪”的一聲,眼前的卷閘門右側上方,赫然碎裂了一隻酒瓶:迸裂的玻璃碎片,以及四濺的酒水,瞬時反彈而亂舞於空中——
歐陽蘭一驚,下意識地尖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