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審訊牢房,茶水點心水果一一上齊,侯寶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人咱家給你帶來了。”
說著,地牢口上方,一個健壯的太監小心翼翼的扶著一個滿臉胡碴、走路一步三晃的老頭走了下來。
“小老兒孫七,見…嗝…見過大總管!”一股酒氣噴出,噁心的侯寶差點吐了。
一個太監在侯寶耳邊耳語幾句後,侯寶微微皺眉道:
“我說孫老七,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這又在哪個騷娘們那喝了這麼多貓尿啊?”
孫老七嘿嘿一笑,也不辯解,而是端起桌上的侯寶剩下的半杯茶水喝了起來。
侯寶鄙夷的又道,“你這老東西,不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就是泡死在酒缸裡!”
“嘿嘿,承蒙大…大總管掛懷,老七我平生沒別的喜好,就兩樣,一是白花花的娘們,二嘛就是這…這瓊漿玉液了,哈哈哈…”孫老七一把拉著侯寶無所謂的笑道。
侯寶嫌棄掙脫那雙滿是汙穢的手道:“老東西,今兒咱家這可沒你要的貓尿和娘們,看著沒,”侯寶蘭花指一翹,指了指牢房,“裡面那幾個雜碎嘴硬的很,皇爺嚴令,必須讓他們開口,老東西,把絕活亮出來吧,也讓這些後輩們開開眼!”
孫老七嘿嘿一笑,在身上摸了摸,然後掏出了一個精緻的小木盒。
“將人脫光,綁在條凳之上。”侯寶趕緊吩咐道。
“嘿嘿,老七一輩子不知給多少人扎過針,這給太監扎針還是頭一遭呢。”孫老七猥瑣一笑,惹得屋內的一眾太監滿頭黑線。
“老東西,趕緊的!皇爺還等著呢。”侯寶笑罵。
孫老七不再廢話,右手在一排銀針上掃過,隨即拿出三根細如牛毫的銀針走到了條凳旁。
被綁在條凳上一絲不掛的太監此刻渾身顫抖,驚恐的看著孫老七手中的銀針。
“小子,別動,你一動,你孫爺爺的針就要扎偏了嘍,若扎偏了,爺爺呀還得給你補上一針不是,這多受罪啊,你說是不是,嘿嘿…”
“不…不要…別過來…”
“嘖嘖嘖,這面板可真嫩啊…”
說話間,“唰、唰、唰”三根銀針已插進了那人的肩井穴、天宗穴和中脘穴!
“啊…”一聲慘叫,那人頓時眼睛圓睜、臉部表情扭曲,渾身不自覺開始顫抖起來。
“啊…疼死我了…殺了我!殺了我!”
慘叫之聲震得人耳朵生疼,侯寶摳了摳耳朵,大拇指壓住小拇指這麼一彈,俯身看了看痛不欲生的太監冷笑道:“想死?呵呵,說了,咱家就給你個痛快!”
“啊…啊…殺了我,殺了我…”那人依舊慘嚎,仍舊不說。
“哎,嘖嘖嘖,你為了你那藏頭露尾的主子賣命,不值啊!其實你不說,咱家也都知道,”說著,侯寶揮了揮手,牢房內的其他人會意,退了出去。
“咱家說你不值,你還別不信,你就是不說,咱家也知道你那主子藏在哪裡!”侯寶笑道。
那太監看了一眼侯寶,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你休想詐我…”
“哈哈哈,呸!咱家是何等人,你這狗東西也配咱家詐你?”侯寶冷笑,俯下身一字一句的又道:“天—佑—廟!”
那太監渾身一抖,驚恐之色更甚,“你,你,你太可怕了…”
“能想出如此毒計的人不是更可怕嘛?”
說罷,侯寶走出牢房說道:“他已經沒用了,來兩個人,將他拉出去化了吧!”
化了,也就是把人燒了。
“我說…我說…”那太監再也撐不住了,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大聲哭喊道。
“晚啦!”侯寶冷冷的道。
“大總管,我說,我說,薊州、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