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內,一眾進去的夫人們,都被作坊裡的蠟燭給迷了眼,紛紛驚歎蘇青玉的巧思。
這哪裡是作坊,有山、有花、有水、有樹……這明明就是一個精緻至極的園子。
而且,還是一個由蠟燭做出來的園子,完全超出了她們的想象。
“果然是京城來的,這見識就是不一樣。這份精巧、這份心思,我這粗人可是想不到。”有一位夫人看到一座小山似的蠟燭,直呼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這是蠟燭。
“我倒是覺得這燭臺很不一般。”另有夫人看上擺在桌上的天宮燭臺,直移不開眼,“可惜我來晚了一步,被人搶先定下了。”
與她同來的夫人見她盯著燭臺不走,轉身就走,“這裡面的蠟燭、燭臺和花燈都是獨一無二的,晚了就真的買不到了。我不陪你了,我得趕緊去看其他的……免得晚了,讓人給搶了。”
“等等我,我也去。”正欣賞天宮燭臺的夫人,聽到這話頓時應急了,連忙追了上去。
整個作坊熱鬧至極,這些官員家眷進來後,就完全忘了她們是為何而來的,只顧著看各式精巧的燭臺與蠟燭,只顧著搶自己看上的東西,生怕晚了一步,就被人搶走了。
至於你說價錢?
是,這裡面每一樣物件,價格都不低,可旁人能買得起,她們要是買不起,那不是顯得自家不如人。
買,必須買,至少要比死對頭買得多。
——
作坊內的夫人們都不需要蘇青玉招待,自己就把自己安排好了。
倒是作坊外,有不少沒有邀請函的官員家眷,態度強勢的要強行闖進去。
“我說了,我收到了邀請函。只是忘了帶了。怎麼,你們有沒有給我送邀請函,你們自己都不知道嗎?”
“趕緊的給我讓開,別擋我的路!”
蘇青玉剛安撫好幾個拿不出邀請函、被夥計擋下的官員家眷,這又來了一個。
這一位是通判家眷,在杭州城僅次於知府家,身份地位高,也很不好說話。
這種場合,身份地位就代表一切。
身份低的人,脾氣再壞,在這種場合也會有所收斂,不會胡亂鬧騰。
反之,身份越高的人,哪怕脾氣再好,這個時候也是寸步不讓。
沒別的,不能落了自己的身份,讓人以為自己好欺負。
蘇青玉很清楚,這些官員家眷的想法。她們不一定是非進去不可,但若是被你攔了,那就必須得進。
蘇青玉沒有急著上前,而是給身邊的丫鬟示意。
丫鬟收到示意,點了點頭,快步上前,呈上一份嶄新的邀請函,“夫人,這是您掉的邀請函嗎?”
蘇青玉提前做好了,各種預案。
尤其是對這些拿不出邀請函,又強硬要進去的人。
夫君官位不夠高的、能說得通的,儘量勸說她們先在一旁休息,晚一步再進。
蘇青玉沒有不讓她們進,只說作坊能招待的人數有限,需要先保證有邀請函的客人進。
像通判家眷這種身份高的、且態度強橫的,那就什麼都不用說,安排丫鬟送上一份新的邀請函,能足面子也給足臺階。
不是蘇青玉以身份論人,而是,這就是現實,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殘酷卻又真實。
用這兩個法子,蘇青玉安撫好了所有沒有邀請函、卻想要強行進去的人。
來的夫人沒有一個人不滿,直到……
“什麼我的邀請函,這不是我的邀請函,我的邀請函丟了,我就是沒有邀請函。”
通判的家眷壓根就不接蘇青玉給的臺階,很是傲慢地道:“我這人愛較真,最是厭惡你們這些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