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些人先是投降,再獲得活命的機會。為了不顯得他們的膽怯,他們自然會在同袍中,宣傳我軍的戰力。”“陽城被奪,三萬人只剩下幾千人,一個個衣衫破敗全無鬥志,這是燕州兵馬都看得到的。從他們口中說出來的話,可信度自然比軍中傳聞要高上不少。”“況且,何南身為降軍之將而回到燕州城,不管他怎麼說,燕州中都會對他有所猜忌。”
“軍心不穩,將領不和,連番失利。軍中的所有忌諱,燕州兵馬基本上都全有了。”
“只要從中煽風點火,燕州兵馬的軍心,就得垮掉一半。到了兵臨城下的時候,不管是攻堅還是招降,都要方便許多。”
裴東來端坐在城主殿中,語氣平和。
“裴小侯爺,你若是下棋,一定是個好棋手。”聽完裴東來言語,鄭鳳圖說道。
“怎麼說。”
“你每下一步棋,便謀劃了之後數十步棋。如此的謀略,難道還不是一個好棋手麼?”
申城兵馬在裴東來的示意下,已經開始轉向陽城,申城中留下了五千兵馬駐紮防守。反正目前申城附近再無能威脅到申城的力量,五千士兵已經夠了。即便北燕兵馬前來襲擊,鄭鳳圖一人也可以瞬間趕到申城,將來犯之敵殺個痛快。
鄭鳳圖本事到底如何,裴東來心中也沒個確切概念。只是他們在校場上曾經交過手,鄭鳳圖站在原地,任憑裴東來用盡手段狂轟濫炸,鄭鳳圖也不做任何閃避,只用一隻手便將所有招數全部化為無形。
而當鄭鳳圖和他認真交手之時,裴東來也無法在鄭鳳圖手下撐過一百二十息的時間。他的每一次出手都如同攜帶著整個天地之力狠狠轟擊,裴東來只有躲閃閃避的力氣,根本無從還手。
鄭鳳圖也曾指點過裴東來,想讓他領悟天地規則。奈何鄭鳳圖雖然講得清楚,裴東來也聽得明白,卻就是mo不著那玄之又玄的天地規則。
裴東來知道不能硬來,也不強求。
裴東來曾將粱師道進獻的凝結〖體〗內上古大神血脈的方法交給鄭鳳圖,鄭鳳圖粗略推演一番,認為其中並無缺漏也是相當有用的法門。
只是他勸告裴東來,說裴東來〖體〗內法門繁多,若是一味貪多恐怕不能精深,還是先將〖體〗內的法門梳理出來一個大概為好。裴東來也認可鄭鳳圖的說法,他〖體〗內的法門眾多每一樣都有其自身的威力,只可惜裴東來都修煉的不甚精通。眼下戰事正緊,裴東來也沒那許多空閒磨練武技,只能等燕州情形平定之後,再好好的梳理一下所學了。
平定陽城一日之後,裴東來安排陽城軍務,將一切軍務都交給侯君集呂滔二人處理請清玄坐鎮陽城,順便照看申城動靜。
安排好一切之後裴東來和鄭鳳圖,悄無聲息的趕往岐山侯大營中。裴東來行跡隱秘,除了侯君集、呂滔、粱師道、清玄四人清楚再無任何人知道,裴東來已經不在陽城中。
決戰在即,他必須親面岐山侯,和岐山侯一起策劃一下之後的行動。
燕州城中。
“報!探子訊息,陽城已經為裴東來所破三萬人僅剩三千餘人,皆隨陽城守城將軍何南投降。”
城主殿中的氣氛,壓抑的嚇人。
滿臉冷汗的傳令兵顫聲道:“另外,雲州傳來訊息,雲州州牧關滄海掛印辭官,不知去向。雲州兵馬暫時無法調動。”
傳令兵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哆嗦極了。幸虧是跪倒在地他還能勉強控制住自己的身體。若是讓他站著,只怕他早就被殿內的氣氛嚇得跌坐在地了。
“退下吧。”
呼延雲面sè怪異,聽到這個訊息之後面sè一邊,卻似乎礙於什麼不好作只是揮手讓傳令兵退下。
撿了一條xìng命的傳令兵逃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