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參加他的婚禮。從四方到雙慶,需要坐兩個小時的汽車,然後再坐兩個小時的動車,之後還要坐兩個小時的公交車,才能到王勃的家。幾個娘娘舅舅,全都是第一次來雙慶,也是第一次出遠門。兩個娘娘,頭天晚上就回到孃家,一群人聊天聊到深夜,擺談的內容自然是遠在外省的外甥的婚禮。
而第二天一早,天不見亮,凌晨四點的時候小舅就起床做飯。舅母娘娘們也跟著起來,開始收拾東西,除了他們自己的一兩件換洗衣服外,大多是給王勃準備的一包包新鮮蔬菜,自家種的才打出來沒多久的新米,鮮榨的純菜籽油,以及街上買的掛麵,板鴨等土特產。
五點吃完飯,舅舅娘娘們就肩挑背扛,帶著送給王勃的禮物,坐上包的一個小麵包車就朝省城開,趕最早的一班動車來雙慶。
當聽娘娘舅舅們興奮而又愉快的聊著他們一路過來的旅程,王勃是又高興又心酸。他想。當時的他若是有錢,直接包一輛大巴車直接開回老家,就能把所有的親戚。沒來成的外婆,舅舅,還有表弟表妹們全接到雙慶來,一起參加他的婚禮,而不是一家只能派一個代表。
即使不能包一輛大巴車,哪怕他有一輛私家車,或者他在公司的職位能夠高一點。可以借用公司的商務車,他也能夠把車開回老家把自己的親戚接過來,不用他們早上四點就起床去趕第一班的火車。一路舟車勞頓,辛苦異常。
六個娘娘舅舅和舅母,給王勃帶來了一大筆禮金,喝了外甥的喜酒。第二天便又匆匆離去。如同他們匆匆而來。王勃在網上給他們買了回程的車票,幾個娘娘舅舅也沒推讓,等到他從送行的車站回家,晚上睡覺,一拉鋪蓋,幾張鈔票飛舞在半空,王勃目瞪口呆,當場就落了眼淚。深感對不起自己的幾個至親!
以後每次舅舅娘娘,抑或是舅母來雙慶耍。回去的時候,王勃總是在網上給他們買回程的車票,並且再三威脅不要讓他們出錢,舅舅娘娘們當時樂呵呵的點頭同意,但等他們一上車,一條簡訊就響了起來,告訴王勃家裡的什麼地方放有幾百塊錢,讓他注意撿好,莫忘了。
……
王勃沉浸在過去中的回憶並未持續多久,隨著後面田芯,關萍等人的到來,米粉店內頓時便熱鬧了起來。
王勃也收拾心情,一邊招呼自己的舅舅舅母,一邊安排幾個員工做事,再一次叮囑她們記住自己的職位,同時心頭暗暗發誓,這輩子若是還能結婚,無論在哪裡,哪怕天涯海角,他絕不會再拉掉一個他在乎的親人!
親戚們雖然口中推脫,說著客氣話,但底湯和水一燒開,王勃就喊幾個手下開始給親戚們上吃的。而且,為了讓大家感受一下新式的點餐法,王勃沒挨著挨著的問每個人要吃什麼,將他們全部趕到了前面的收銀臺前,讓他們看著前方被箱燈映得透亮的一幅一幅精美的實物選單,看單點菜,想吃什麼點什麼。
這種新奇的點餐方式讓親戚們倍感新鮮,當即便躍躍欲試的嘗試起來。
親戚們端著點的米粉,合滋粉和抄手剛吃不久,就有一個六十多歲的大娘進來,看著“高階、大氣、上檔次”的就餐環境,略顯畏懼,一副摸不準到底是該留還是該走的模樣,一旁的小舅母鐘曉敏見了,立刻走上來引導。
“大娘,你是來吃早飯哇?”鍾曉敏熱情的笑著詢問。
“你們就是隔壁的‘曾嫂米粉’噻?”大娘不太確定的問。
“是的是的!我們就是‘曾嫂米粉’!以前是舊店,現在是新開的新店。”鍾曉敏解釋說。
“那……你們的價錢是好多喃?”大娘猶豫著,終於問了一個她最關心的問題。
“價錢跟以前一樣,大娘!二兩一元五,三兩兩元!”
“哦,要得嘛!那你給我冒二兩雞雜米粉嘛。”大娘一聽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