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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們的交手被半途打斷。

其中一位道人似乎感覺到了他遺憾的目光,笑道:“跋公子果然少年英才,我們師兄弟三人卻是老了。”

跋鋒寒從一開始就感到這三人待自己並無殺意,甚至沒有敵意,輕笑道:“尊駕未出全力,何談勝敗?”感覺龍葵行到他身邊,收劍回鞘,“如何?”

只兩字,龍葵卻知他的意思,若是自己說不去,說是饒不了這王毓,眼前這個男人絕對會別無畏懼地出手,不管如今是何形勢,要殺便殺,一如他狠厲堅韌的性子。

這人,天地之間似乎別無顧忌,在乎的人也極少,原是獨來獨往,唯有手中劍作伴,他可為了錢殺人,又可隨心情而放過本要殺之人,他的劍飲血無數,難得的是他依舊維持著那樣堅定自我的心性,竟是沒有絲毫改變!也正是這種絕不動搖的性格致使他於武道一途走得比旁人更遠。

自從遇上了寇仲與徐子陵,方才有了兄弟之義,也讓他肆意堅硬的稜角有了些許溫暖,如今,又有一個龍葵。

龍葵與寇仲、子陵都不同,跋鋒寒非是情竇初開的少年,他向來早熟,也並非不曾對女人動心過,只是從沒有什麼人能動搖他的武道之心罷了,對女人而言或許太過冷血無情,但他卻從未後悔。龍葵與那些人都不同,不是不明白這種情感是什麼,只是更早的時候,這種渴望與念想被刻骨的仇恨所掩蓋。

他與她之間,已無法用原諒又或恩情這種詞,太多複雜的情感攪在其中,酸甜苦辣,痛苦快樂,難以分辨,更難以言喻。

愛與恨只是一線之隔,他曾深深恨著這個女人,而如今,她已成糾纏在他心臟的一株血藤蔓,無法剝離,帶著些微讓他興奮的刺痛。

龍葵微笑,不知為何心情格外愉悅,道:“王猗,你知道我若去了必然要你賠償我的損失!”

王猗溫然笑道:“那是自然,定讓龍大小姐滿意。”

龍葵這才點頭。

寇仲自去尋劉黑闥,其餘人隨著王猗離開。

王氏老宅在琅琊城中,佔地數百畝,高高的圍牆帶著古樸的氣息,紅牆綠瓦,亭臺樓閣隱約可見,偶有紅杏綠柳伸出牆頭,透著幾分掩不住的風流氣韻。

一踏進門去,徐子陵便有些安心,因王猗並未讓這宅中人離開,僕婦恭謹知禮,整個宅中一派生機勃勃、井然有序的樣子,凝神聽去,大宅之中腳步聲聲,雖放得極輕,但人數之多亦讓人歎為觀止。這也多少展示了王猗的誠心。

王氏數百年底蘊,非是尋常大戶可比,一進門去,廳堂寬闊,一面雕刻龍鳳呈祥的照壁白璧無瑕,竟似是白玉一般!雖在夜晚卻醒目至極。

王猗帶著眾人踏上右側迴廊,只見這宅中無一處不富麗堂皇,尊貴風雅,既有數百年積下的古韻風采,亦有引人注目的金玉貴氣,亭臺樓閣無一不精,假山小池無一不雅!

而王猗衣著此般尊貴,踏著木屐走在迴廊上,發出清脆悅耳的音節,這人竟連腳步聲都如此優雅,整個人的通身氣派若沒有自小絲竹珠玉的精養,決不會有這般自骨子裡透出的雍容。

他卻在悄然看著龍葵,不著痕跡,目光淡淡,只見她一身鮮麗紅衣,絢爛如火,黑髮古飾,別有一種大氣高貴之感,即便是在這樣尋常人覺得不甚自在的華貴古宅,她卻依舊那麼從容驕傲。

寇仲與徐子陵早已不是昔日吳下阿蒙,連皇宮都去過,眼前王宅雖比皇宮還要富貴精雅得多,但也只是微微驚訝,宋師道本身亦出自門閥世家,只對這宅中亭臺樓閣,山水迴廊的設計目帶欣賞罷了,而師妃暄對這些外物亦不甚在乎。

行了一刻,方才到一處暖閣,彷彿此處專用來待客,還未進門已是聞到茶香縈繞,沁人心脾。

待眾人入座,王猗親自予眾人倒茶,微笑道:“此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