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兩人在山洞裡一夜過後,他就越發機敏了,生怕她會被人傷害,警惕得像是隻應激的小狗。
白蘇嘴角微抽:“你帶我去的方向是深淵。”
陸廷宴看向深淵的方向,“我總覺得那裡有什麼東西在召喚我過去。”
白蘇愣了下:“你也有這種感覺?”
陸廷宴轉頭看著她:“也?”
白蘇點頭。
她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總覺得深淵裡有什麼東西在若有若無地吸引著她。
上次她掉下深淵時都還沒這種感覺。
看到周圍異化的猛獸和巡邏的秦家人越來越多,她也大概能猜到,可能深淵出了什麼事。
但是她也不確定,吸引她去的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
陸廷宴沉思片刻:“你想去嗎?”
白蘇皺眉:“可是我們對深淵底下的情況並不瞭解。”
陸廷宴想了下:“那這樣,我去抓幾個士兵來打聽一下深淵情況,我們再決定要不要去。”
白蘇眼睛一亮,對啊,她怎麼沒想到去找人調查一下呢?
雖然他們對深淵一無所知,但是那麼多士兵在外面巡邏,他們知道的資訊肯定比兩人多。
白蘇點了點頭:“好,那你先找個人過來。”
她其實也很想去……
陸廷宴的身手,隨便抓個士兵過來簡直和摘葉子一樣簡單,他將抓來計程車兵丟在地上。
秦家計程車兵嚇得臉色慘白,瑟瑟發抖:“你你你……你們想做什麼?”
他被陸廷宴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威壓嚇得抬不起頭來,兩條腿抖得像篩糠。
白蘇將陸廷宴拉到旁邊:“你嚇到他了。”
陸廷宴在有外人在的場合,總是格外具有攻擊性。
他不加收斂地死盯著士兵,不允許士兵做出任何可能會具有攻擊性的動作來。
白蘇安撫士兵:“你別害怕,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要問你幾個問題。”
陸廷宴看到白蘇這麼溫柔地安撫士兵,越發陰沉了臉色,周身的氣場驟然降低。
這麼多天,白蘇從來沒有這樣溫柔地安撫過他。
那天晚上他不從她,徹底獸化想要避開她的逼迫,她直接上手給了他三個大逼鬥,給他腦瓜子扇得嗡嗡作響。
他老老實實委委屈屈地重新變成人,她才收了手。
對他這麼粗暴,憑什麼對一個陌生計程車兵這麼溫柔?
還“你別害怕”?
“我們沒有惡意”?
她嗓子什麼時候這麼黏糊過?
陸廷宴沉浸在自己的怒氣裡,渾然未覺自己咬牙切齒地在旁邊盯著士兵,喉嚨裡不自覺溢位狼獸人特有的悶吼聲。
這種聲音一般在狼或者狗受到威脅準備要發動攻擊時才會有。
士兵已經嚇得臉色慘白,差點要昏過去了。
鋪天蓋地的雄性精神力壓迫壓在他身上,彷彿一座大山,讓他喘不上起來。
就這麼一會,已經渾身淌冷汗了。
白蘇安撫了半天無效,也沒了耐心。
她抬手,轉頭給了陸廷宴一個大逼鬥:“你給我安靜!”
陸廷宴不可置信又憤怒委屈:“我沒說話!”
白蘇熟練地堵住他的嘴:“你喉嚨裡再敢給我蹦出一點聲音試試呢?”
陸廷宴氣得渾身發抖,喉嚨裡不受控制地溢位狼特有的哼唧聲。
又捱了個大逼鬥。
陸廷宴都紅溫了,憤怒地瞪著地上計程車兵,好半晌後,氣得扭頭狠狠坐在旁邊,狼尾巴和狼耳朵都耷拉向下,胸口劇烈起伏,窩窩囊囊地顯示自己的怒火。